这样的花也是真花啊,也有花的气味呢,但能不能鲜活很久呢?
她们会不会说真话?
“让我带一个走吧。”司荼白把花抱在身上,“姐姐这里有这么多的花,不差这一个吧。”
金九娱乐的女团那么多,掌权人哪里会缺“花”呢?
“雨下大了,不要走。”钟遥夕又往前几步,“花都给你,你留下来,这里很多房间,你可以随便选一处歇。”
“我们就住一个小区,姐姐。”司荼白往身后一指,“走过去不过是五分钟的路,连只猫都淋不湿,何况我还有伞。”
钟遥夕只是摇头,“你没喝醉,家里也没晒被子,你不用走。”
司荼白不可能一个人在一群陌生人面前把自己喝醉,而她又是单独一个人住,也不可能在这种多雨的天气往外晒被子。
都是借口。
可司荼白却还是一脸无辜。
“醉了,晒了,真的。”她眨了眨眼。
其实司荼白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半醉不醉吧,在节目组那些人面前自然是完全可以保持清醒的,但碰到钟遥夕她还是想顺便耍耍酒疯的。
至于被子,司荼白确实也晾了一个在外面,是她们昨夜弄脏的被单。
司荼白临出门前把它随手甩在了阳台,打算回家后再洗,那阳台并不是露天的,下雨当然也淋不到,不过现下这雨势又大又急的,起了风说是可以泼到几滴,倒也不算撒谎。
故而醉了,故而晒了,都是真话。
“假话。”钟遥夕不吃这一套。
她直接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又伸手把司荼白拽上玄关的台阶,“脱鞋,进来。”
“噢,穿帮了吗?予以逮捕吗?罪名是什么?”司荼白说是这么说,脚下好不容易穿进去的鞋,却又从善如流地又甩了出去。
她由着钟遥夕牵着自己往客厅走,“姐姐凶凶啊。”
钟遥夕实感对方磨人,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做不到让司荼白就这么走了,“你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记不住吗?”
说了不洗澡可不可以睡床。
不可以,钟遥夕现在依然觉得不可以。
但可以洗了再睡嘛。
浴室的暖灯哒一下打开。
橙色的顶光照在司荼白和钟遥夕脸上,呈现出来的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司荼白的骨相锋利,皮相却明艳,这张脸很适合舞台,能够接受任何风格的改造。
如果妆造强调骨骼轮廓的话,司荼白就会变得有攻击性,而若是转而强调五官的话,她便会花见花开,娇艳欲滴。
现在这顶光正好是从上而下,打在司荼白脸上,投出的阴影强化了她骨相的存在感,让她侵略性十足。
倒是钟遥夕的长相恰好相反,她的骨相和皮相风格一致,都是端方高雅的调子,任何妆造都影响不了钟掌权人的气质,她生来就是上位者。
一个天生就戴桂冠,一个现在把控准星。
“确定吗?这真的是逮捕我~的惩罚吗?姐姐。”司荼白忍不住笑了出来,凑上前去用鼻尖碰了碰钟遥夕的额头,接着慢慢往下,正要抵上一吻,却被钟遥夕抬手止住了动作。
只见对方红着面颊,却一本正经,“你身上怎么有些烫?是不是发烧了?”
钟遥夕说完,把按在司荼白唇上的手挪到了她的额头,确认了一下司荼白的体温。
说是烫得吓人倒也没有,但确实高于钟遥夕一些,应该是有点着凉,发了低烧。
就像上次一样,这家伙仗着年轻,还真是不知保养。
“喝了姜汤,又靠着姐姐,年轻人没有自制力,不小心就烫烫的了,姐姐莫怪。”司荼白故意把话说得暧昧,“冲个凉,就不烫了,姐姐这浴室怎么用?”
司荼白明明就在钟遥夕的卧房里洗过澡,这会儿却装出一副完全不懂得开水的模样,“是这里吗?哪边是凉水啊?”
“当然要洗热水!”钟遥夕不是个有情调的,根本看不出司荼白是在使坏,还往前按住了她作乱的手,告诉她应该往哪边转开关才对。
“这边吗?”司荼白一只手扶着出水的开关,一只手却非常有预判地伸长了一拦,在花洒出水之前把下意识躲开的钟遥夕截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