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要刀剑,可去库房挑。”
“你的那些东西,想也不趁我的手。你若不想陪我,就先回府吧。”
“……”他任命跟上。
路过的行人偶然见一个长壮的男子随一瘦矮男子进了铁匠铺,举止亲密,而他们身后却紧跟着个美妇人,简直以为自己眼睛要出问题了。
“京都的风气都变成这样了吗?”他喃喃自语,摇头走开。
店铺内,姜初妤才不管被人议论,看见墙上悬着的刀剑个个寒光四射,不敢去碰,生怕一个不小心碰落了剑,削去她指头。
顾景淮叫来小二,让他拿把最轻的剑来,姜初妤掂了两下,摇头说:“太轻。”
又换了一把,她又说沉,如此来来回回好几次,小二脸上依旧笑容残联,丝毫不敢懈怠。
他每日见的客人多了,一看这二位气质不凡,衣料佩饰皆是上等品,也不问价,想必不缺银两。
姜初妤也非有意刁难,只是迟迟未选到称心如意的,可注意到顾景淮神色似有不耐,在心中叹了口气,随便买了把,叫小二装匣包起来。
顾景淮正向外瞧着时辰,一回神,见姜初妤正从小二手中接过剑匣,顺口问:“选好了?”
姜初妤点点头,兴致打了折扣,提着嘴角笑笑:“嗯。”
“甚好,那我们快回府。”
顾景淮还举着那憨态可掬的糖猫,火急火燎跑去租马车。
而姜初妤望着他,心情就像看一尊大佛跌落神坛般复杂。
这还是她那个不苟言笑的夫君吗?怎么能……色急成这样。
第87章第87章
(提醒上一章有增补)
姜初妤懒着身子走下马车,一迈入府门,无端烦躁,抽出腰间别着的折扇展开,扇了两下。
一双修长的大手摸上她颈前的暗扣,轻车熟路地轻轻解开,她周身一凉,大氅被解下扔给了一旁候着的仆人。
“穿大氅有些热了?”顾景淮夺过她手中折扇,徐徐收好,别入自己腰间,“仔细凉着。”
可姜初妤心中有一团火,他看似体贴的话语与行为却像是芭蕉扇吹燃了火焰山,半点没消下去,反而更燥了。
好在,如今已不是她谨小慎微、低声下气的往昔,常常有话便说,不再藏着掖着。
只是现在这话,可真难叫人说出口。
姜初妤暂且咽下,走在顾景淮身后,恨不得将他盯个洞。三两步走上通往卧房的玉阶,她看见顾景淮边走边脱下鹤氅,听见他问站在门柱旁的下人“这几个时辰没人登府?”,心里渐渐打起了鼓。
若说方才还有些侥幸,可还未进入屋内,二人披在身上的大氅都率先脱下,倒是从未有过的事。
他莫不是真起了白日宣淫的心思?
姜初妤先一步进了屋,后背靠上屋柱,紧了紧衣裳,欲言又止了片刻,终究磕磕绊绊地开了口:“夫君就这样等不及吗?”
顾景淮一愣,长眉蹙起:“竹楦偷偷告诉你了?”
“这跟竹楦有什么关系?”
“那你怎会知晓?”
“你、你这么急着回来,还脱……总之,你想做什么都写在脸上了,一看便知。”
即使姜初妤对鱼水之欢本身并不厌恶,可拿在台面上说就另当别论了,她脸皮薄得一掐能流出粉红色的水,是羞赧之色。
可这几个来回,她被绕得晕乎乎的,他们说的好似并非同一件事。
顾景淮对上她迷惑又防备的目光,有些好笑,听她说得这么没头没尾,看来是还不知道的。那她所谓何事?
二人彼此探究的视线连成了一条看不见的细线,上面悬着铃,稍有风一吹便能叮当作响。
那风便是竹楦。
“世子、夫人,校场清出来了,您现在就要移步吗?”竹楦端着顾景淮的护臂,躬身问道。
细线断了,姜初妤倏然回神,将不该想的事抛之脑后,隐隐期待了几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