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也有一段时日未见,这般一瞧,仿佛回到了圣山之上的生活。
“嗯。”萧河忍不住心里一跳,赶紧挪开了眼,问道:
“可是出行的日子定了?”
等走近了萧河才发现,时钊寒并不是在写字,而是作了幅画。
这倒不像钊钊的笔锋,线条无一不凌厉而有形,寥寥数笔勾勒出刀光剑影,似蛟似龙。
“日子定了。”
时钊寒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桌上,解释道:
“等你无聊,随便画画。”
萧河收回目光,看向他:
“何时出发?”
时钊寒说:“明天。”
萧河当即一愣,即便他知道出行的日子宜早不宜迟,但也没想到明天就走。
“怎么会那么急?”萧河蹙起眉,将心里默然涌起的种种情绪缓缓按了回去。
眼见着分别在即,即便是再铁石心肠之人,也难免暗生出些伤感之情。
“鲁措屡战屡败,尧关兵力损失惨重,听说老将军差点一头撞死在城墙之上。”
“皇帝召回鲁措在即,炎武军不能没有统帅。”时钊寒解释道。
“那…。皇上派了谁与你同行?”
时钊寒走至门口,将房门带上,忽而冷笑一声道:
“任陆道全为副统领,上官裴为御马使,世家大族各有几名子弟赐了一官半职同行,说是……以此磨练心性。”
不过都是些眼线、苍蝇,烦不胜烦,却又推脱不掉。
“既然如此,阵仗也不小,怕是皇上放了些兵权吧?”
萧河的猜想没错,数十年前,牧子龙将军率十万大兵扫荡蛮夷,打的他们缩在远北以南,再也不敢露头。
这才有鲁措昏庸无能,仍能守着尧关安稳十年的好日子,但毕竟也过去了太久。
如今蛮夷算是好了伤疤忘了痛,重振旗鼓多次试探,知晓镇守在尧关的不过一群残兵败将,不足为惧。
在这之后,怕是要大肆来犯。
此次天武帝命景王率兵征讨,不仅仅是为了守住尧关那么简单,势必要给蛮夷重创一击,重振天凌国威。
“十万精兵,这是从萧大将军手中调出来的。”
时钊寒看向萧河,忽而笑的颇为暧昧。
他凑在萧河的耳边轻声道:
“难道不是父亲信我?”
萧河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当即恼羞成怒。
“你胡说什么?别乱叫!”
时钊寒站起身来,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只是双眸之中有别的情欲变的深沉。
“脱衣服。”
听到这话,萧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懵然的抬起头,直至对上时钊寒那双危险的眼眸,不似开玩笑。
“什么?”
“我先回去了…”
一瞬间,萧河从头烧到脚,他想转身要走。
但时钊寒却从身后一把将其拉住,勾了勾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