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是医生,不是自大狂。”
江逐浪无奈地叹气,他按下通话键准备询问唐智安的情况。
就在这时,船医的对讲机收到了语音消息。
两人的对讲机挨得太近,声音反复传播,形成了巨大的啸叫。
船医火速弹开,江逐浪则松开了通话键。
啸叫之后,船医低声喃喃:“死神传来警告。生死在天不在人。”
江逐浪上去就是一拳:“你再胡说八道!我不是说了吗!我的船上,禁止迷信佛神学!”
“懂,懂,新时代无神论游船。”船医轻抚被挫伤的唇角,他嘴上阴阳,心里更是不满。
“船长!船长!”
两人的对讲机同时传来了安保管家急切的呼喊。
咚——咚——
撞墙声,扭打声接连传来。
“你快来!我控制不住她了!”
江逐浪目光如刀般坚定,他结束了内心的挣扎,转向船医:“带上吗啡,跟我走。”
“这是你做的决定,与我无关。”
“废话。”
这一次,船医没有再反抗。他拿出了安瓿和注射器,乖乖地跟着船医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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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智安,船医拿吗啡来了。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江逐浪不顾唐智安的拳打脚踢落在自己身上,他强制押着唐智安离开了沾满鲜血的舱房。
唉。掰开安瓿的时候,船医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像她这么频繁的疼痛,一旦打上吗啡,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求你了,医生。”唐智安的目光死死锁定着船医手中的注射器,像妖怪盯上唐僧肉般渴望着。
“江逐浪。”船医唤他。
“你是船长,我听你的。”
江逐浪稍显犹豫,但看着怀里抽搐不断的身躯,还是被那份痛楚击溃。他紧咬牙关,一字一字吐得决绝:“给她吧。”
“我喝了酒,你来代我。”
江逐浪接过了船医递来的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