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箬离开陈贵兰家,看了眼路牌,才知道这里叫丰西村。
这一片属于丰西村的耕地区域,所以附件的房子并不多,于是孟箬便跑到丰西村的村落去打听。
问了好几家,大多数都是对耕地区那一片的情况完全不知情的。
好不容易凑巧问到一户认识陈贵兰的,对陈贵兰为什么要买那里的房子却也是一无所知。
“陈贵兰啊,我知道,但她不是我们村的。”
“原来那户人家姓高,他是因为跟父母分家了,他是老二,上头有个姐姐,下面有个弟弟,父母呢偏心小儿子,想把村里的老房子和宅基地留给他弟,他一生气就跑到村里耕地那片盖了个两层楼的新房。”
“不过他运气也算好的,那房子刚建没多久就被陈贵兰一家相中了。”
“小高呢,原本是不打算卖的,因为这新房子才刚盖好不久,他们是准备用来住的。但是陈贵兰一家非说喜欢这里,空旷舒服,还说就因为这喜欢他们家愿意出高价买下这房子。”
“一开始陈贵兰出的六千,小高肯定不肯啊,那房子小高光盖都花了五千多,他还又在院子里打了井,花了好几百。”
大姐一笑:“当然小高没有这么跟他们说,小高跟他们说的是起房子花了快八千。”
“那陈贵兰一家像是铁了心要买小高的房子,就又提了价,最后他们家花一万块买下了小高的房子。”
孟箬眉头一挑,一万买下的房子,陈贵兰卖她一万六。原房主从她手上赚四千多,她又想从她手上赚六千。
这算盘打的。
不过,就算是一万,她也觉得贵了。
陈贵兰估计也是觉得买贵了,不然她不会一开始要价六千。
但是她急于买下这房的心态,估计是被原房主看出来了,所以最后价格才能提到了一万。
交易就是这样,谁先把底牌亮出来,谁就在这场交易中占据下风。
这就更奇怪了,人都是无利不早起的,陈贵兰为什么情愿吃亏,也要买下这个房呢。
至于这点,面前的人就不清楚了。
这一趟也不算是无功而返,至少打听出了陈贵兰的买价,这一万的买价估计也就是她的底线价。
关于陈贵兰为什么吃亏也要买下丰西村的房,孟箬内心其实有一个猜测。
只是想要验证这个猜测还要找人仔细打听打听丰西村的情况,但苦恼的是她又不知道该找谁打听。
孟箬回到家已经快中午了,今天游彻一整天都待在电器厂,中午也不回来吃饭。
午饭,她一个人吃,她就用酱油、鸡蛋炒了个饭随便应付一下。
吃完饭,刷完碗,孟箬就开始准备卤鸭翅、鸭掌了。
现在天气转凉了,卤出来的熟食,多放几天也不会坏掉。
鸭翅、鸭掌放葱、姜、花椒、料酒先焯水,焯完水后再给鸭翅鸭掌沥干水,然后就是炒香料。
冷锅冷油下冰糖,将冰糖炒化炒至冒泡,加开水即成糖色,再加入辣椒、花椒、姜片,煮出香味后再加酱油和盐,将卤汁调至深红偏黑色。
加入提前准备好的香料,再煮个几分钟,最后再加入焯好水的鸭翅鸭掌,打小火慢慢卤。
没多久,整个卤汁香混杂着肉香就弥漫至整个厨房,孟箬吞了吞口水,连忙将厨房的窗户打开,散散味。
要不然味道太香了,她怕还没煮好,就被自己偷吃完了。
卤汁煮得差不多了,再关火,不过还没到吃的时候,要让鸭翅鸭掌在卤汁中浸泡够两小时,才能彻底入味。
今天周末,周巧梅和丈夫王德柱都在家,吃完饭,王德柱像平常一样躺在床上睡觉。结果,睡梦中闻到一股勾人的浓香,勾得他的唾液腺拼命往外分泌唾液。
王德柱在梦中一边吞口水一边吧唧嘴:“好吃,好吃。”
周巧梅收拾家务累了,靠在摇椅上打盹,结果也被这股浓香给勾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做梦,睁开眼后发现不是梦,香味是从外面飘进来的。
“什么东西,这么香啊。”周巧梅站起身边嗅边顺着香味往厨房那走。
很快,王德柱也被这香味勾醒了,他一醒,也才知道刚刚的香味不是梦里的,是外面的。
他站起身,和周巧梅一样边嗅边走,然后也走到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