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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1120(第8页)

这主要是因为黄金地原本是没有马的,也没有其余可以骑乘的大型牲口,土著要放牧,只能靠着一双腿,这是无法扩展牧群规模的,直到他们用数十年的时间,适应了马,不再把它当成一种神兽,并且壮着胆子去捕获了一些从白番那里逃逸后,逐渐形成族群的马匹,他们才开始发展畜牧业。

到如今,已经有不少土番学会了放牧,但也有不少依旧坚守旧俗,还是游耕制结合渔猎采集,其实如果没有白番,他们这样的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因为这里的土地一直是很多的,人丁颇为的稀少,还受到了瘟疫的重大打击,根据我们从南边来的新成员介绍,天花、白喉、伤寒、斑疹等疾病,在南大陆造成了非常惨烈的减员,在一百多年以前,白番刚刚来扎根的时候,至少令土著减员一半以上,这么惨烈的打击,哪怕没有白番作祟,帝国要继续维持统治也是很艰难的。

因此,才有让白番津津乐道的那些大胜出现,这其中,武器的对比,仅仅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们自身携带的病菌,可以说,当他们登上大陆时,病菌就已经决定了黄金地土著大量减员的命运……哪怕是现在,本地的土著,对疾病的抵抗力依旧没有完全建立起来。

那些从前在种植园干活的前黑奴说,他们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得病死去,而与此同时,他们黑奴却压根没有什么不适——自古以来,欧罗巴、非洲和亚洲就是连成一片的,我想,我们这些生活在大陆上的百姓,对病菌的抵抗力的确很强,可能在祖先一辈,就早已付出了抵抗病菌的代价。】

【这种连续不断的死亡,是让人沮丧的,但目前来说,没有办法改变南大陆的局势,弗朗基在南大陆已经建立起了颇有规模的统治,定居点薄弱的势力和物资供应,只够我们立足于北大陆扩张发展……眼下的阶段任务,还是把这些定居点附近的新百姓安顿好,让他们学会用新式办法种田,腾换出土地来,安顿从老家来的移民。】

【这些工作,在我们的努力下,完成得……】

周老七又停了停笔,仔细寻思了一下,才慎重地落下了自己的结论,【还是相当不错的。定居点——现在可以称为新生镇了——新生镇在土人心中,已经拥有了崇高的威望。出人意料的是,土人们都被我们拿奴隶来换战俘的行为,大为感动了。虽然这些部落暂且还是自由民,而且平时在言谈中,对黑人以及南边的土人,似乎很看不起,但他们的反应,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心底还是把对方当成了自己一个阶层的人,大概都是受白番剥削欺压的,社会地位同样都在底层的人。】

【新生镇对黑人和土人的关切,让这些部落彻底放下了心中的顾虑,转而狂热地向我们靠拢,他们不再担忧我们会给他们的村落带来不祥了,而是争着邀请我们前去做客,当然了,最大的改观还在于社会风俗方面,在这方面,我们的态度一直是很谨慎的,从来不会对他们内部的习俗多嘴多舌,哪怕有很多规矩和我们的道德观念是相当冲突的。

不过,这毕竟不是要实施精细化统治的核心领土……我们比在南洋时还要更加注意,从来不说三道四,而是很注意和各种人协商,定下简单的,在集市上大家都要尊重的规矩。土人们对此也相当受用,他们好多次都说,这是我们比白番更好的地方,我们带来的只有好处,从不会做让他们不舒服的事情。

但是,当他们彻底被我们打动了之后,哪怕我们什么也不说,部落里也出现了一股风潮,越是那些因为疫病减员极多的部落,就越是下意识,或者说有意识地模仿着我们的行为习惯,并且——在没有任何人传播的情况下,积极主动地加入知识教,开始信仰新的神灵,并开始苦行修炼。

这是白番用鞭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据他们自己说,传教士把他们这些土人列为‘无法皈依者’,宣判他们死后是一定要下地狱的,因为他们虽然被诱惑去听过布道,但很少有人改信白番的教派,让教士们感到非常的挫败。】

【然而,在知识教这里,土人们表现得就完全不同了,这个道理,还是一个叫鹿一。美酒的土人自行琢磨出来的,他发现,知识教对于非信徒没有丝毫惩戒,而在教义里,只要学习就是苦行,只要是苦行就会受到神灵的嘉奖,给予赐福——虽然这赐福也并不是保佑风调雨顺的那种,但只要是赐福,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本来,学习就是他们常常来做的事,如果多信一个教的话,就等于在完成日常工作的同时,就能多一个神灵来保佑,什么多余的努力都不用付出——等于是白白多了的好处,又有谁会不喜欢呢?本地的原始宗教,还停留在万物有灵、祖先崇拜阶段,本就是多神教,只要我们的宗教,不反对他们继续敬拜祖先和自然,他们也乐得把知识教编织进自己的信仰里,并且很迅速地就把牛痘、医药这些好东西,和知识教结合在一起,当成了神灵的赐予。】

【鉴于以上现象,以及日益增长的仪式需要,我本人认为,必须邀请知识教的祭司来了,至少要来一个有能力的年轻祭司,在这里完成一些奠基工作……而且这个祭司必须是聪慧的汉人,能在短时间内学会多门土著语言为宜。再来一个黑人祭司作为帮手,在本地培养出土人祭司,这就差不多够了——白番祭司如果不愿来的话,富宽或许也可以胜任。具体的设想,另有报告行文,这里就不赘述了。同样的,如果有语言能力强的历史学家、人类学家,愿意到黄金地来的话,或许也能对黄金地这里,各种族之间支离破碎,正在飞快消散的历史,完成一定的抢救工作,不过这并不是当务之急。

新生镇的大局,只要有医药和布料,就能发展得很好,只有一些隐忧是需要注意的——土豆在本地非常疯产,但不能完全依赖土豆作为主粮,主粮的多样化,以及备灾储蓄,都是重中之重,必须要发展玉米种植。

否则,如果某一年土豆种毒性爆发,大范围减产的话,脆弱的平衡局势顷刻间就会被完全倾覆——也要祈祷玉米不要出现灾情,因为玉米正是南大陆的主食,如果有一年,玉米减产绝收的话,很难说四大总督区的眼神,会不会瞄上北大陆的粮库。】

写到这里,周老七开始字斟句酌了,【我们的依附者以疯狂的速度在发展,在他们都完全武装起来,能和四大总督区的职业士兵对抗起来之前,我们需要粮产量的稳定,但我们也要小心,不能给他们太多武装,如果他们骚乱起来我们无法控制,那等于我们在黄金地所做的一切,就都成为无用功了。】

有太多原因可能形成骚乱了,都一一分析的话,篇幅有些不够用的。周老七只是提到了新生镇的无奈,【乌勇敢的目标是要解救这片大陆上受苦的同胞,他也是用这点和战奴达成协议的,我们信守协议,要来了这些战奴在总督区的同胞,也给总督区种下了动乱的根源,埃尔南总督对此感到极度恐惧,他预感到银矿总督区混乱的根源已经被埋下,他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缓和局面的崩坏,却无法逆转结局。】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我们对于南大陆的全面战争,心里也有些发虚。如果南大陆大乱,混乱不可能不波及到北大陆,到时候,新生镇也一定会接受严重的冲击,我们很可能只能护住核心定居点成员。到时候,如果这些附庸的新群体能抵抗住南大陆的冲击,那皆大欢喜,如果抵抗不住,对新生镇也会是个重大损失,我们的工作可能停滞甚至倒退——而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当然就是新生镇也没抵住冲击,只能用船转运走一拨人逃回老家,另一波人就只能在乱军中自寻生路了。这也意味着,立志城下了血本的迁徙行动以失败告终,同样的,大量对新生活怀抱憧憬的同胞,他们的心血也付诸东流了。

这是周老七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景象,虽然他在新生镇只是借调,但这两三年时间下来,看着山脚的新生镇从无到有,居民的人种逐渐丰富,汉语也逐渐成为了集市上的通用语言……等等一些积极的发展,周老七也很难不对新生镇产生深深的感情,就像是他对立志城的感情一样,虽然不是土生土长,但他也已经把自己当成多半个本地人了。

是本地人,自然就会设身处地,站在本地的立场上去向中枢要政策,并且还担忧自己的声量不够大,不能引起重视,周老七稍微设想了一下新生镇被四大总督区联军冲击的景象,就忍不住皱起眉摇了摇头,【当然,这是最悲观的预测,也有可能,四大总督区的兵力早在镇压内乱中就被消耗殆尽了,根本没有余力远征到北大陆来。但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单纯的幸运上,还是要尽可能地做好准备。

新生镇需要武器——以及专家,在过去数年的勘察中,我们幸运地发现了一个小铁矿,当然,土著不是好的矿工来源,但银矿总督区送来的数千奴隶中有很多黑人,他们有些曾做过矿工,而且对帮助新生镇壮大非常的热心……乌勇敢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且他是知识教徒,所以这些黑人全都信仰起知识教来了,这也算是个小插曲吧……不管怎么说,信仰知识教的番族的确要好打交道得多,知识教几乎可以算是成为一个完全开化的百姓的预备班了……】

【如果在这里能办起钢铁厂,同时,汉人移民再来三千人左右,新生镇应该就不会惧怕来自南大陆的任何冲击了。六千汉人作为核心,附庸者如果达到数万,并且都拥有铁器,以他们的作战意志,四大总督区也只有节节败退的份儿。这样我们就能真正在这里站住脚跟,可以考虑下一步往哪里去开拓——如果四大总督区凌乱起来,那就往南走也不错,南边的气候更好。】

【如果四大总督区的局面居然勉强维持住了,那我们也没必要立刻发生冲突,可以翻过山,往大陆中部进发,现在我们对大陆的了解已经比较详尽了,据说,中部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平原,几乎没有起伏——按说,这里非常适合发展大机械耕种,一如六姐的预言,不过,也因为是平原,没有任何可以挡风的地方,这里到了夏天经常发生风灾,对农业有毁灭性的影响,而且一旦发生范围就非常大,本地人谈到风灾,就像是我们老家谈到雹灾一样,都认为是收成季最可怕的灾难。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沿海山脉的西侧,因此感受还不是很深,更进一步的信息,要翻过山开始定居之后,才能给出详细的报告。】

【因为风灾的关系,中部目前的部落都以游耕和狩猎为主,没有定居,他们也因为瘟疫损失惨重。渡过大陆中部,到东部去的话,就是英吉利和法兰西的地盘了,他们在那里种田,以及买卖珍贵的毛皮,设立了很多贸易点。目前来说,他们和我们相距还非常遥远,我们知道他们,但他们应该完全不知道我们,在数十年内或许也没有冲突的机会,因为他们那里的定居点也只是刚刚开始发展。

从各种角度来看,我们的敌人主要还是来自于南面,来自于弗朗基——这也是我们的老敌人了,我们彼此之间,大概是积累了一些仇恨在的,吕宋之战中,那些幸运逃走的弗朗机人就是回到了这里。因此,在考虑局势发展时,或许还要考量到他们心中遗留的恐惧和仇恨。

那些被交换的奴隶,告诉乌勇敢,在银矿总督区流传着一些逼真的鬼故事,讲述的就是魔鬼在人间行走,到处恐吓百姓,发出怪笑的故事,在银矿总督区,莫名其妙的大声怪笑,被认为是非常不祥的举动,会被立刻严厉地喝止……我认为这事或许和吕宋大战有一定的关系……】

把银矿总督区的威胁,再用曲笔委婉地描述了一番,周老七认为自己能写的也都写了,他把自己的报告抄录了一遍更整洁的完稿,随后慎重封好,准备明日交给回程的船只——如果一切顺利,这封信大概一个月后就能抵达中枢案头了,同时周老七也会启程回立志城去,这样的安排是为了双保险,毕竟是远海航行,而且航线还不能说是非常成熟,新生镇往回发报告都是要上保险的,宁可一切顺利,上头收到两份报告,也比报告耽搁了、灭失了,递不上去耽误事来得要好。

“信写好了?”

在新生镇,当然不会有空余的人力跑腿,大家都得自己跑着办事,城主亲自把报告送到即将启程的船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好在地方也不大,周老七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走了十分钟不到就到码头了,万义也是刚送信回来,两人就站住脚说话。周老七不瞒他,道,写好了,叫了好一番苦,要人要钱要物,你呢?”

“那当然也是一样了!我还讲了好久去年的局面有多惊险什么的,好像新生镇覆灭也就只有一步之遥。”

万义和周老七是一般心思,他冲周老七扮了个鬼脸,两人也是会心一笑,“你说,老周,咱们这信能不能起到作用——中枢会不会把我们想要的东西都拨过来啊?”

“这就得看老家的情况是如何了……”周老七其实也在寻思这个问题,在他计划中,至少三千的新增移民——这个不会是问题,普通移民还是好找的,但专家能不能要来,这就很不好说了,真得看老家的摊子铺得怎么样。

过去几年里,不仅仅是立志城、新生镇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老家的局势也一样处在激烈的变化之中,里面有很多事,不是他们这些远游者能知道详细的,别说来了黄金地,就是在立志城,他们也经常有耳目闭塞的感觉,趁着新一班船到了,大家都收到了亲友的来信,也免不得互相打听着。

“老万,我家里人不是在辽东就是在立志城,川蜀老家……那太远了,都没法通信!还是你好,你们十八芝老班底都在沿海,消息灵通,怎么样,这次有没有收到老关系的来信,老家这几年,究竟如何?南洋那边发展得怎么样,昆顺走廊修通了没有?现在还是巨量移民南下?还是说,气候好些了,局势已经和缓下来,又太平起来了?”

第1118章借调祭司

“新生镇的报告到了啊?这是从立志城送过来的?知道了……我看看节略——哦,和上次那批中心思想差不多,那就不用往上送了,同一批的,看来这次两艘船都平安到了。”

“好的,周主任,那我就送去归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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