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皇兄竟是害羞了,究竟是怎样的手段,竟能让皇兄这个千年老木头红了脸。
“这个得殿下你亲自去问白止了。”
不知为何,现在君卿好想冲到白府一问究竟,她按住躁动的心思,给白止去了一封帖子,元一领命前去。
陆彻指挥着府里侍卫,把’永结同心‘四字悬了起来,悬在了书房东边茶房正北墙,此处茶房君卿不怎么来。
君卿站在陆彻身边,看着那四个大字,心里五味杂陈,暗叹此处选得好,自己不常来便不会看了烦心,此处又能人来人往看见彰显皇恩浩荡,安皇帝的心省去许多事端。
陆彻搂着君卿的腰,伏在她耳边悄悄道:“这四个字寓意不错,就是字难看了点。”
君卿笑着打他:“也就你敢这么说!”那字确实一般。
陆彻右肩被她打得痒,抓住她的手求饶:“放过我吧殿下,箭伤还没好呢。”说着,装起疼来。
君卿知道一个月前他的右肩还被自己推的流血,如今虽说皇帝一直说叫她好好照看陆彻的箭伤,但是她看陆彻夜里十分卖力也不见哪里不方便,便没把这处伤口放心上。
现在他喊痛,君卿心里揪了起来,连忙按着他在茶桌前坐下,剥开他的衣服检查。
只见寥寥几层锦袍下肌肉纵横处有一处还未完全愈合的血洞,血洞周边隐隐泛红,确实像是还没好利索。
柔柔的指尖轻轻拂过肩上,美人垂眸,呵气如兰,风从窗口掠入,吹得她衣裙飘飘勾勒出一抹腰线。
陆彻咽了咽口水,没了先前的嬉笑打闹的模样。
“你这伤口须得什么时候能好利索?”
“哎——”
不等君卿说完,就被揽入陆彻怀中。
声线低哑,高挺的鼻尖蹭着君卿的脸颊,“利索了,好得不能再利索了,殿下…”
“你…”君卿听见隔壁书房里有丫鬟走来走去洒扫,也能听见院子里在搬新进的早牡丹。
她心脏狂跳,连忙去推。
“青天白日的,你别……”
“那让我亲亲,殿下,就亲亲。”不等君卿同意与否,陆彻低头吻下。
绵长深刻,直到君卿泪眼涟涟,胸口起伏不定,陆彻才堪堪忍住放过她。
陆彻扶她坐好,帮她整理已经乱掉的衣裙,却被她推开。
这一推十分无力,倒像是打情骂俏,君卿呵斥:“今后不准如此荒唐!”
明明蓄足了底气,这话却说得软若无骨,更像打情骂俏。
陆彻摸了摸被君卿情急下咬肿的唇,笑道:“下次我再敢放肆,殿下只管打我骂我。”
无赖!
君卿提起裙子站起身跑开,不能和这人老是待在一处!
看着君卿跑走的背影,陆彻舔了舔嘴角,仿佛还没从方才那场甜蜜中抽身。
到了夜间,陆彻难得没有早早地赶来,君卿十分放松地沐浴一番便靠在床头看书。
一本游记读完仍不见陆彻人,竹喧掌了一盏灯进来放在拔步床前紫檀桌上,室内又亮了几分,君卿却没了看书的兴致。
“驸马哪去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天擦黑便出去了,并未说去哪。”竹喧如实答了,说着,拿出一封信来奉给君卿。
“殿下,今日晚间文府文公子传信来。”
文澜?这时候传信来做什么?
叫竹喧推下去,君卿打开信,是文澜规规矩矩的字’初八邀殿下上清寺一叙‘。
这么规矩的字,这么大胆事,君卿有些怀疑这信是陆彻披着文澜的皮写的。
罢了,文澜此人循规蹈矩,既然这样大胆约自己一叙,定是有要事相商。
那便去。
君卿早早睡下,难得一夜好梦,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正被陆彻揽在怀里,推开他起身,撩开纱帐,踏雪竹喧逐云三人听见声音领着一溜丫鬟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