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不解,见陆彻死死握着自己的手不放,也不抬脚跟着走。
“做什么?在宫里呢,松开手。”她低声道。
“不松。”
“那也行,那我们快些出宫。”
“我不走。”
“你发什么疯?”君卿有些生气了。
“你答应我,今后不准再和刘冉说话。”
君卿面无表情,心里却把陆彻骂了一万遍,就因为这事?在宫门口这样闹,陆彻这人究竟长大了没?
但是不好在宫门前纠缠,恐怕陆彻也是吃透了她这一点。
“好好好,我答应你。快些走吧。”君卿低声哄道。
这才听见陆彻笑了笑,二人往马车走去。
回到公主府,君淮已在正厅等了许久,君卿成了家,君淮便不好径直往后院走。
君卿见君淮眉宇间尽是欢喜神色,便知道,裴大人回京一事已经有了眉目。
踏雪在一旁伺候茶水,君淮一饮而尽,道:“卿儿,裴大人下月便会调回京城。”
君卿有些惊喜,“这么快?”一下子放下茶杯,茶水溅出,茶香顿时在三人间散开。
陆彻拿过君卿的手仔仔细细检查有没有烫伤,又拿袖子把她手上的水渍擦干净,最后把她的手拉到桌下拢入手中。
君淮见了这一番动作,低咳一声,陆彻却像没听到一样。
君淮见君卿像是早已习惯了陆彻这些小动作,全然不在乎,甚至有些高兴,仍沉浸在得知这个消息的喜悦中。
“看来皇帝已经做好了准备推翻刘家。”她道。
君卿没注意到君淮,沉思片刻担忧起来:“皇兄,太子那边可还有动静?自我入京以来,便没再听过太子有所动作,总不会是彻底安稳下来了。”
太子此人,野心很大,不然也不会在储君位上还不老实。
君淮摇了摇头,道:“七月是武举,恐怕他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但是现在才四月初,说这些还都太早。
君卿知道兄长意思,便不再多问,转而说起白止。
“阿兄,这些日子你可见到白止了?我大婚前三月中旬前她常来与我作伴,可入了下旬,便很少来了。”
不等君卿说完,只见对面常年波澜不惊面色如水的兄长竟难得红了脸。
君淮轻咳一声道:“我自下旬,也没再见过她,若是她再来你府上,还麻烦帮我请她来靖王府一叙。”
“奇了,你有事你自去白府找她便是,何苦还要我来转达?”君卿有些迟钝,想不明白这俩人究竟怎么了。
难道是吵嘴了?
这更奇了,皇兄向来是脾气最好的,白止也是大咧咧性子,这俩人有啥好吵嘴的?
“殿下,靖王殿下既然让你帮忙转达,想来是亲自登门却见不着人,等过两日白止来了,你顺嘴提与她说便是。”陆彻的声音适时响起,划开了这尴尬的氛围。
君卿仍不明白,还想再问,却见君淮站起身快速道别大步走了,只给陆彻留了一个眼神,细细品来,那眼神里带着些许感谢解救之意。
“哎,皇兄,你怎么……”怎么不说完就走了。
陆彻笑着拉起君卿的手道:“我的殿下,你这样,愁的可不止靖王殿下。”
君卿仍不解。
“我也发愁啊。”看着一点窍都不开的君卿,陆彻苦笑。
“你难道没看出来他们二人有些情谊?”
君卿恍然,却很震惊:“你是说他俩?我一直以为皇兄把白止当成好兄弟一般,一个多月前我还看见皇兄教阿止剑术。”
难道说,教习剑术也是谈情说爱?
“若是我没猜错,之前这二人只是雾里看花不真切,如今这架势,看来是大雾散了,四目相对……”陆彻斟酌道。
“你是说,你是说他们二人已表明心迹!”君卿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