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没叫,鸡未鸣,勤劳的游师傅和闻师傅热身完毕,半口饭没吃,下楼晨跑。
先是围着寸土寸金,绿化却做的堪比森林的社区跑三圈;
接着稍作休息,简单拉伸,从社区出发跑去湖边,继续绕湖三周;
最后的收尾平平无奇,全身拉伸,不用跑,散步回家即可。
这么一套流程下来,耗时一个半小时,去时还没太多人的路上,回程已经能看出车水马龙的喧闹。
据闻濯说,这还算慢的。
他是特意照顾游司梵的身体,把速度慢下来。
不然他自己一个人的话,45分钟都嫌久。
好悬在晨练途中累断气的游司梵:“……”
哥们,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天光大好,若隐若现的太阳完全升起,灿烂的朝阳倾泻而下,直喇喇落上游司梵惨白的面容。
他累到不想呼吸,气若游丝,趴在闻濯背上一动不动,恍若被搬运的尸体。
被过于热烈的阳光杀死的那种。
竖着下来,横着上去。
什么勘探地形,什么观察环境,以便之后逃跑的雄心壮志,一律烟消云散。
闻濯喊他,喊了好久,他勉勉强强哼唧一声,细微的气息拂在闻濯后颈,像小钩子一般挠人。
“你……好吵。”
闻濯被游司梵这么软绵绵的揽着,抱怨着,面上不动声色,实在内心爽死,对每一个经过的路人都春风拂面。
“诶哟,小闻,好久没见你笑的这么开心喽?”路人打趣道,“这么高兴啊?”
“嗯。”
“……你背着这个……”
后面他们交谈了什么,游司梵没有再听,微微的颠簸里,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闻濯的脊背很宽阔,很舒服。
游司梵抱着闻濯的脖颈,挨着的脸蛋蹭了蹭,找个更妥帖的角度,舒舒服服贴过去。
阳光正好。
回去后游司梵痛定思痛,一边反思自己,一边狂戳那个中道崩除的羊毛毡。
被软禁的日子很长很慢,游司梵感觉不过一晃神,书画商Q版小人竟在不知不觉间彻底完工。
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把这个没送出去的生日礼物随时送给闻濯。
但连羊毛毡都完工了,闻濯却一直八风不动,不咸不淡。
任凭游司梵如何撒娇,威胁,使计谋,就是不松口,油盐不进,不许他出门。
心比铁还硬。
游司梵终于受不了了!
第十二天,闻濯要出去一趟,接住院已久的猫回家。
游司梵蛰伏于玄关,屏气凝神,一盏灯没开,蹲在黑暗里就等闻濯回来!
嗒咔。
门开了。
一声低微的猫叫响起,像是饿狠了,受了天大的委屈:“喵呜……”
“闻濯!”
游司梵大喊着扑上去!
闻濯提着航空箱刚进屋内,却见游司梵犹如闪电,迅疾地往前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