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司梵愣住,有些没反应过来:“……啊?什么?买给我的?”
顶级听力和理解力。
闻濯:“……”
闻濯没有继续在花的问题上纠结,不知为什么,他也没有纠正游司梵的嘴误,而是掠过这个话题,冷冷道:“这里没别的事,你去洗澡。”
至于浴室在哪里,换洗衣服怎么说,沐浴用品有没有什么禁忌或者讲究,为什么忽然就要支使游司梵去洗澡。
一概没提。
游司梵瞅着闻濯多云转阴的面色,疑窦丛生,摸不准闻濯到底要干什么,试探着开口。
“也是……早点休息也好,毕竟明天我·还·要·军·训。”
游司梵特意捧读重点词。
他一说完,就赶紧闭上眼,不敢看闻濯被激怒的模样。
那五盒安全套可不是吃素的。
万一闻濯狂性大发,不顾时间地点,就地在玄关办了他,游司梵也唯有奋起反……束手就擒。
达摩克利斯之剑悬而未决,游司梵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走的体面些。
希望明天起床,我屁股还算完整。他悲哀地想,顺道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凛然样子。
不料他做好就义的准备,闻濯却没收拾他。
闻濯含义不明地“呵”一声,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给游司梵备好睡衣、床品、入浴剂、洗发露、浴巾等等一系列用品。
“洗。”他说。
游司梵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地应了:“哎。”
游司梵满腹疑窦地洗头发,满腹疑窦地泡澡,满腹疑窦地差点在浴缸睡过去,在沉入水面的前一秒,自己吓醒。
最后他满腹疑窦地坐上餐桌,问闻濯。
“哥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哦。不干什么。”闻濯淡淡道,用公筷给游司梵碗里夹一块糖醋里脊,“准备囚禁你而已。”
游司梵:“……”
糖醋里脊实在太香,是刚刚他去洗澡时,闻濯现做的。
除去这道硬菜,闻濯还炸了蒜香骨,同样勾的游司梵食指大动。
游司梵没耐住,妥协一般伸出手,狠狠夹起糖醋里脊大咬一口。
“你就瞎编骗我吧,”他腮帮子鼓起,一嚼一嚼,像只屯粮的金丝熊,“我才不信。”
闻濯看他一眼,眼瞳里隐约有笑意。
“嗯。”
日暮西垂,那捧不知名的幽蓝花卉寂静地盛放,清甜的气息遍布整张餐桌。
月牙挂上夜空,星辰更迭,寻常又不寻常的一日终于过去。
翌日,清晨。
游司梵神清气爽,在一张至少宽3米的大床醒来。
他住的是次卧,和闻濯的主卧就隔去一条走廊,面面相对。
很方便偷渡干坏事。
昨晚入睡前,游司梵颠来倒去,老是疑心闻濯会破门而入,清算旧账。
不是要揍他,就是要杀他。
再不济也是睡他。
游司梵很笃定。
结果白等半晚,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