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以后要是碰上陛下大恩,许你留在大理寺这种地方,你可就真是成了你们赵家,开先河的第一人了!”
侯镇还说人家吹牛呢,他自己就先吹上了,给赵回声那哄得呀,刚刚阴郁连绵的脸上,瞬间就光彩照人了起来。
“哎哎哎,你再仔细跟我说说,这个——留在大理寺,是怎麽个留法啊?是任官,还是——”
看他那一脸的惊喜,刚刚的不愉快也很快被他抛诸脑后了,侯镇也忍不住地多编了两句瞎话来。
“官——肯定是不行了,”这话倒是实话,也不算侯镇太过欺骗于他了,“但是,咱们还可以当个吏员嘛,就是像这个管理大理寺的一衆仵作啊,平时没事些点结案陈词啊,上堂作证啊,这种出风头的事。”
“真的?那这大理寺——也很一般嘛。”
“啊?它还一般吶?”
“连我都收了,收了不说,还能混个小官当当,这——”
赵回声那嘴里的嫌弃呀,真是给侯镇都整不会说话了。
“睡觉睡觉!”
侯镇也跟着不耐烦起来,扭头就上了床盖着被子不说话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死心,扒拉开温括,自己就挤到了侯镇身后来,弄得整个床上鸡飞狗跳的,关键是嘴还碎,说个不停。
一大早,外头鸡叫的时候,侯镇甚至觉得,自己是刚睡下一样。转脸一看,赵回声竟然横着睡在了他和温括中间。
“哎呀,活祖宗啊!起来了!”
一脚踢开他,侯镇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嗓子疼!”
楼主自己的脖子,赵回声的一阵沙哑的嗓音便响了起来。
“废话,你叨叨了一晚上了,我们连觉都没睡着,你还冤枉上了!”
“哎呀,拉我拉我,起不来了,你俩这脚啊,真膈人。”
“我腿都麻了,你还说我?”
一大早,温括还没醒呢,他俩就又吵上了。
“外头——好像是芳怡的声音哎,你俩去看看去。”
支开了两人,温括就又躺下睡去了。
“怎麽了芳怡,饿了啊?哥带你们出去吃去,赵大哥请客哦!”
“我没钱!吃不起了。”
“瞧你扣的!”
他俩墨迹半天了,可芳怡却始终不开口,侯镇发觉之后,整个人也跟着警觉了起来。
“到底怎麽了这是?是不是家里进贼了?你三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