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少下次了!”祁蔚在祁麟舔手指的时候就破功了,根本无法像一个大人一样,教训小孩。她从车里翻出儿童软糖,祁麟嘴里塞一个,自己咬一个。掏出纸巾把他一根根手指擦干净。“那个叔叔跟你说什么了?”
“叔叔说我的棉花糖很好吃。”
“还有呢?”
“叔叔问我几岁。”
“你怎么回答的?”
“两岁!”祁麟开心地眨着眼睛。
张以舟望着绝尘而去的小轿车,打开手机给张霁泽打电话,“哥,我想求你帮我查件事。”
“怎么还用上‘求’了?”张霁泽笑了笑,话语里难掩的疲惫。
“帮我查查祁蔚名下,是不是有个孩子?”张以舟说,“或者祁家任何一个人名下,是不是多了一个男孩?”
张霁泽沉默下去。
张以舟听着漫长的沉默,心下一动,问:“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以舟……”张霁泽轻声道,“祁蔚名下是有一个两岁的男孩,是她在国外试管生的。”
“我不信。”
张霁泽叹息道:“我知道你会不信,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祁蔚人流后,精神状态很差,一直梦见小宝。祁廷远和林竹就建议她再要一个。他们就在国外ar机构挑选了精子,生下这个孩子。”
张以舟笑了,“哥,你疯了,这种话你怎么能信?那一定是祁蔚为了不和我产生联系,编造的。大哥,如果你见过那个孩子……”
“很像你是不是?我见过那孩子的视频,很像你。因为祁蔚挑选精子就是按照你的画像去找的。所有的证据都显示……”
“哥,我不信证据。”张以舟打断道,“我相信祁蔚。”
真相
接连完成三台手术后,心外科主任已经快要累晕了。她和衣趴在桌子上,争取在下台手术开始之前,小睡一会。衣服上隐隐透着血腥味,张雪时清晰地知道这是错觉。自从去过战场,张雪时就常常觉得身上有血腥味,好在她并不排斥这股味道。
海州也是个不见硝烟的战场,血腥味会提醒她,张雪时,不要懈怠。
但这会她太累了,有人走进她的办公室,她都毫无察觉。直到半个小时后,她睡眼朦胧地抬头,深沉的黄昏里,一个男人的半身剪影立在桌前,她吓得双腿一蹬,推着椅子就往后退,“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