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墨眸光闪动了下,打定了注意,朝着云宥清的手掌轻轻啄了几下,行吧,是他对不住你了,向你说一声真的抱歉。
他可是道歉了哈,是你自己听不到哈,不能怪他。
肥啾的亲近让云宥清心情愉悦,“呵呵,看来滚滚你真的很喜欢晒太阳。”
不知道是不是独自一个人的缘故,云宥清脸上带笑,冲着曹墨这只肥啾还说的带劲。
这不由让曹墨想,云宥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鸟的?
而且从年糕和府里的家仆对他这只鸟的称呼种种而已上来看,他这只圆滚滚的肥啾的待遇,府中地位不凡啊。
“世子爷。”
门外响起了家仆的声音。
这个时辰是来送药膳和更换的药膏,他们家的世子爷,每每从文化殿归来,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伤回来。
当然,府中安插的眼线极多,像这样的情况府中少有人知道,只有管家安宁了解这一层,便会将东西差人在这个时辰悄悄送来。
云宥清背着逗着笼子里的鸟,家仆将药膳和药膏搁桌子上就悄悄的退下了。
屋子里的气氛也因此变的凝重了。
云宥清并没有重新将鸟笼挂起,而是搁在面前的桌子上,接着又把家仆送来的药膳,并没有喝,而是倒进了洗完澡的大浴桶里。
一样一样,倒了个干净。
曹墨觉得他像是在做一件很认真的事情,全程表情平静,可又显得那么的哀伤。
“滚滚呀,鸟笼不好受吧。”
云宥清突然说着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
鸟笼里的曹墨听了,心神顿然震颤了一下:“啾啾啾,啾啾!”
这,这鸟笼肯定不好受啊!
快快快,把我放出去。
我真的不喜欢呆在鸟笼里,想要自由,不想成为笼中之鸟。
云宥清朝鸟笼望了过去,笼子中的肥啾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无力的拍打着笼子,嘴里发出“啾啾啾”的清脆又凄惨叫声。
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动恻隐之心。
奈何云宥清无动于衷,像是完全听不见的聋子一样。他倒是将药膳倒干净,又走向了一个精美老旧的柜子。
曹墨探头看了过去,发现他淡定的将其拉开一看,柜子里头藏了好几坛陶罐装的酒,还拿出一坛,云淡风轻的给自己倒了一碗。
酒香侵满整个屋子,香气扑鼻,是一坛好酒。
嘿!
瞧瞧,有伤在身还喝酒,这丫的不怕死啊!
“啾啾啾,啾啾啾!”
尽管鸟笼里的肥啾在扑翅扑翅在笼中闹腾,可美酒在怀的云宥清只当它是酒友,对着这样一个动物,交着心。
“滚滚哎,真是羡慕你们鸟儿。”
“我要是能飞该多好,想飞哪里就飞哪里,不用受牢笼之苦。”
云宥清说这句话的时候,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此时说话的表情。
“啾啾啾~”
曹墨在笼子里蹦跶着,眼神冷厉的看着眼前一味灌酒的云宥清,他气的心里大骂,“屁的不用受牢笼之苦!别光喝酒要吃菜啊,真是睁眼说瞎话,没看到我被你困在笼子里嘛!”
笼子里原本安静下来的肥啾又突然开心的蹦跶起来了。
云宥清笑了。
他没白养这只肥啾,果然是听得懂他说的话。
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