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圆房,别担心,就是想抱抱你。”
不圆房就好说,至于抱么,亲都亲过了,抱算什么?
八月也有些凉了,她感觉他怀里很暖,便渐渐睡着了。
然而岑晏又失眠了。
根本就不能抱!
一抱她,他就血气翻涌,脑中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此刻他真的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很危险的人,然而沈棠竟就这样睡了,完全没想过他会不会……
也是,写了协议,她大概真觉得那是个依仗。
幸好他也想遵守,不然真要了沈棠又如何呢?他们是夫妻,外人看来,他要她是理所当然的,至于协议,沈棠的那份协议就在放嫁妆的库房里,一找就能找到,而他的那份,沈棠永远都找不到。
他的欲念呼之欲出,既狂热又邪恶。
但他到底没做什么,将沈棠还给了她自己的被子。
还是先各盖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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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儿媳妇瞧着过年前后就要生产,故而岑夫人已经将稳婆请入了府内,也与擅长妇人科的大夫联系好了,如果有事,随时能接他来岑家,还有奶娘也在留意。
岑定方递给妻子一碗燕窝羹:“阿芷要生了,你也辛苦了。”
“我这点辛苦算什么,倒是阿芷吃了不少苦头,她性子好,都没说抱怨的话。”
妻子也一样,从来没抱怨过,还替自己生个两个儿子,岑定方握住她的手:“婉华,当年我都不在你身边……”
“过去的事了还提了作甚?你没有陪着我,但你救了多少百姓的命,我能平安生下劭儿跟晏儿,定是你在给我积福呢!”
他这妻子真是好的无可挑剔,岑定方抱住她:“我上次跟劭儿说,什么都是我自愿的,谁也不欠我,但老天看在眼里,就把你给我了,我这辈子有你就无憾。”
岑夫人轻抚他的白发:“你知道就好,所以要长命百岁,多陪陪我!”
“当然。”他低头亲亲妻子的脸。
窗外下起了小雪,像春日里的柳絮般四处飞舞。
袁翠岩穿上披风准备回去,临走时看一眼岑晏:“今儿又晚回了?致美,不是我说你,既然心系你家夫人,下衙后就别惦记这里的事情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沈棠的喜爱,但这人还是冥顽不灵。
岑晏道:“两回事。”
劝是劝不了的,一旦他盯上谁,总会有所行动,袁翠岩其实心底还是佩服的,说道:“行吧,那你慢慢忙,我先走了。”
他关上门。
岑晏翻开手里的卷宗,上面赫然写着户部尚书任通的名字。
任通寒门出身,考中进士后得了县尉一职,早年也是两袖清风,后来在官场几度沉浮,难以维持初心,终究是走了偏道,而户部是掌管大梁钱粮之处,任通无异于是硕鼠掉入米缸,他定要除之。
这日他很晚才归。
沈棠此时都要睡觉了。
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就吻上她的唇。
身上寒气逼人,沈棠捶了他两下:“雪都掉下来了,也不先换身衣服。”
“嗯,那你先别睡。”
沈棠:“……”
等他换好清洗好,沈棠已经睡了。
只不过凑近了看,她睫毛轻颤,显然是装的。
岑晏就俯下身亲她。
沈棠死都不睁开眼,也不启唇。
他就去吻她脖颈,两只手也不老实,伸入她腰间。
沈棠装不了了,狠狠掐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