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兄不愧是是我等道脉良友!”姚储亦是感慨,忙拉住蔡璋双手,期盼道:“而如此局面,不知蔡兄有何要教我?”
蔡璋一讶,不解其意。
姚储又道:“云慈窟那处,可有什么言语传来?”
蔡璋脸色一苦,吐露心腹:“道兄,早问过了!老祖只是要我静观其变,可究竟需静观多久,他老人家却不说个明白!苦啊,蔡某心中亦是苦啊!”
“……”
姚储等道脉真人对视一眼,默然无言。
“姚真人,如此局面,不知贵观观主有何良谋?”此时蔡璋忽精神一震,猛然起身:“法梁城乃是重镇,与东面的玄鲸派互为掎角,此城若失,玄鲸派便孤悬于外,难以久长!”
他一双眼直勾勾盯向姚储:“贵观观主是道高前辈,若失了法梁与玄鲸派两座重地,葛6的战事,便再难抢占先机了,如今你我是同舟之人,还望姚真人直言相告则个!”
姚储等道脉真人尴尬失笑,旋即姚储拿出一份舆图来。
蔡璋只接过一看,便被惊得有些立足不稳。
“蔡兄还不知道罢,前日老观主率众来援,却是被班肃亲自领兵阻住,双方恶战数场,胜负不分,而玄鲸派那处亦是被重兵围困……”
石龙山山主是个高瘦道人,一脸苦相,叹道:“如今的法梁城,唯有自救,再寻不到什么援手了。”
“班肃哪来这多人手?对了,真武山,定是真武山!”
蔡璋惊慌道:“不过玉宸呢?诸位身后也有一座靠山,通天的大靠山啊!事态到得这般地步,玉宸还未出手吗?”
“……”
姚储不知该如何作答,虽葛6界门已悉数被坏,但老观主最后还是用了人脉干系,将葛6事宜匆匆给传了出去。
只是已过得这许久,玉宸上宗依旧未有讯息传来,这叫姚储也是不由绝望。
“思虑无益,还是且看眼前之事罢。”
姚储摇一摇头,定住心思道:“黄瓒如今有重宝在手,我虽奈何不了他,但此城有禁制法阵护持,他想要破城,那也不易。只有此獠近来举止颇有些怪异,他在阵前布下三座法坛,以我眼界,也看不出那法坛究竟可作何用。”
方才三位真人之所以出城搦战,也是因姚储心下甚是忌惮那三座法坛,欲打城外武修一个措手不及,以雷霆之势将法坛毁去。而城外的黄瓒早有提防,这番攻袭终究被拦下。
好在姚储到底留了个心眼,未尽锐而出。
否则无人在城中接引,操持法阵,只怕便不仅狼狈而还,而是要在城外留下几条真人性命了。
“那法坛,的确是有些古怪,依我看,倒有些像收敛尸气孤魂的法子,但又似是而非……”
眼见的确是没什么前路可走了,蔡璋只能无奈着眼当下,同一众道脉真人探讨起了城外法坛的来历。
就在这压抑沉肃的气氛中,一晃便是三日功夫过去。
这一日。
城外的中军大帐外。
以黄瓒为的六位烘炉境武修齐聚一处,六人垂手恭立,头颅低垂,围着一方丈许高碑状晶玉,似是等候什么。
不多时,晶玉深处似有一点微光浮出。
那光粒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大,不过数十息功夫,便照耀满室,好似一团星云浮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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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玉深处有声音道:
“六位烘炉竟拿不下区区一座小城,还需我亲自出手,黄瓒,你亲口说,尔等难道不该死吗?”
这声音一出,帐中诸修都是跪倒在地,被点到性命的黄瓒更是连连叩,不住求饶。
“罢了,既葛6是表兄亲口交代过的事,非同小可,那我便走上一遭,待得破城之后,再来料理你们。”
晶玉忽而一颤,灵气翻涌,一个人影便从中施施然走出。
他先是瞥了帐中一眼,见众修皆是恭敬跪倒于地,嘴角一勾,浮出一抹冷诮笑意。
“表兄赐我的盘龙大棍呢,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