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玟旁若无人的继续说:“我最不能忍受孤寂,总是期望有人能够关爱我,我不要谁负什么责任,我默默期待很久……。你从不肯扮演这样的角色!”
玟玟的神情有些哀怨:“华盛出国很久,诠星与晓祺前一阵子又莫名其妙的腻在一起,你又和晓玲好起来。”
“我也知道不应该!却对你很生气!就有好几天纠缠着哥哥,终于昨晚被你撞见。”
一路上我与玟玟玟挽着手走回公司,路旁的工程车仍停放着,工人想必都避开正午烈日午睡去了。
地上原本残余的枝叶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阳光下,我莫名所以的心绪开朗起来。
在公司楼下我对玟玟说:“让大哥再想一下!生命里不能够只是背负过去,我们终究该为自己活得像个有灵魂的人是不是?大哥再想一下再和你谈。”
那天晚上公司有同事婚礼,晓祺穿着闪亮的晚礼服,仪态万千在结婚礼堂当司仪,诠星是介绍人,一段风趣虐谐的介绍词与晓祺搭配得天衣无缝,全场哄堂大笑久久不能止息,玟玟是总招待,不着痕迹就指挥若定的把满场三十几桌宾客摆布得周周到到。
我喝了些酒,摆脱闹哄哄亲吻新娘又相约着如何闹新房的同事,九点半回到住处,打开门,又惊又喜的发现华盛正坐在客厅,满桌啤酒小菜,与菲佣Tina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六点荷航班机,回来就直接到你这落脚,想借住个三。五天,等我房子装潢好就搬!”华盛英挺爽朗的站起来迎接我,我心里一阵欢喜。
“没问题!我换了衣服就来陪你喝酒。”我三步赶两步的往卧室走。
华盛与我一直最亲近,颇有些忘年之交的味道。
这小子直到今年还在外租屋住,所赚的钱都拿回南投埔里老家。
921震灾他家祖屋全毁,儌幸的家人都没有受伤,他大哥一家子所经营的冰店也倒坍了!
失业的大哥一家和务农种花的父母都靠他接济,政府震灾补救款还没有拨付,华盛已按捺不住迳自把祖屋及冰店重建起来。
这两年省吃俭用的,一旦换租屋就搬到我住处打混,菲佣对他比对我还服侍周到,客房永远还存置他的衣物书籍,总算今年初老家的负担减轻,又相中买下关渡新重划区的房子,将要完工乔迁。
我与华盛往往就这样浅酌谈笑着至深夜,华盛是我唯一能少许倾诉心声的对象,他的个性极像我年轻时的年少轻狂,却也有宜静宜动的隽永,我们曾倾谈终夜;也曾无语对坐一杯又一杯的,各自浇灌着心中块垒。
初再会的欣喜让我们快饮三数杯,华盛又打开机场带回的洋酒,谈笑着欧洲的见闻,再小饮几杯后,华盛突然闲闲的问:“是不是有女人在家里住过一些日子?”
我知道毕竟瞒他不过,把晓玲的一段故事合盘托出,连与诠星晓祺的那一段都没有隐瞒,事实上经过这些日子身心都受到剧烈的震撼,我也急于有一个倾诉对象,华盛一直为我守藏许多秘密心事。
“我早就知道,他们有一天会这么做!”华盛像是揭露秘密似的,畅快诡笑起来。
“其实诠星和晓祺并不是一对,我们都知道诠星女朋友在国外,明年就会回国,他们是在作戏给你看!诠星真是深沈得可怕……。”
华盛得意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再为我和他斟满:“我们四个人,套句玟玟的话是开国元老,我们在你带领之下像家人,又像是生命共同体!”
华盛兴奋得神采飞扬:“我们早就互相了解彼此的重要性,也习惯彼此照顾依赖,很早前有一段时间我和晓祺很好,去年年初的时候,玟玟心情很郁闷,诠星就拉着我们一起陪她,那段时间玟玟很容易喝醉,每次醉了就又哭又闹的!都是诠星把她送回家……。”
“有一晚在诠星家,不知怎么我们都醉了!就糊里糊涂……我想诠星没醉,他从没醉过,……第二天酒醒来,起初大伙还尴尬的装做没事一样,还是诠星把事情拆穿了,后来也就没有顾忌,就会两个人或四个人玩在一起了!”
“你们玩4P……。?”我有点受不了这样惊吓,会不会他们还嗑药呢?
“不是你想得那末样,我们没那么变态!”华盛笑着解释:“就像大前年,我们在复兴南路小办公室的时候,我在赶夜工回覆国外客户,诠星和晓祺在那一头聊着聊着就作了起来,我仍然赶我的工。”
“最初我们我们没那么放得开,诠星常拿些歪理开导我们,后来玟玟和晓祺就比我还自在了。”
“我们有时候会聚在谁家,多半是诠星家,四个人一起作,不一定同时。有一次诠星和玟玟作,我和晓祺迷着看球赛,硬是等到球队赢球,才兴高采烈作。
我们从没有做奇怪淫乱的事,就像玟玟说的“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不该享受性爱?难道要去跟陌生人作吗?”晓祺也说得好“性爱要从一而终,不然感觉就变了!”“
“所以我们不会当场互换,每一次那一对都专注的享受爱与慰藉,其实我们很少四人一起作,也因为工作各忙各的。”
“你记不记得去年北美那批货交期延误,客户大发雷霆,你把我们关在会议室狠骂一顿,会后你沮丧的离开公司,我们也都难过得没有心情加班,那晚就在玟玟家里流着眼泪疯狂作爱……。我认为每一次都很纯情真摰。”
我几度欲言又止,一杯杯的喝了小半瓶,华盛制止我斟酒的手,神秘的对我说:“你记不记得今年初开工喝春酒?我们五个人一路唱着送你回来再喝,你放Tina回菲律宾过年,你醉倒后,我们四个人就在这客厅作了起来!”
“诠星和我都还有些顾忌,玟玟和晓祺比平时还要放浪,淫叫的声音连聋子都会吵醒,她们说就是要把你闹醒来,不要再瞒你。”
“晓祺那晚说”如果你醒来就要诠星与我回家,她和玟玟要强奸你“。”
“你那晚始终没有醒,他们走后,我睡在客房,还听得到你酣声。”华盛微笑着摇头彷佛无限婉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