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贴身的那种,却几乎没有布料,差不多同款型的,还有酒红、墨黑,除了颜色上的夺目,材质上也五花八门。
羽毛的、蕾丝的、闪片的,其中最夸张最奢华,要数宝石镶嵌的,那一套胸前正中一颗白钻闪着冷芒,六七根宝石链将它拉住,然后向外延伸,看长度,绑大腿有点短,缠腰上又有些长……
棠妹儿对着穿衣镜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画面感太强烈太冲击,她赶紧把衣服挂回去、关上门。
好像潘多拉魔盒里的妖怪会跑出来似的。
棠妹儿倚在门扇上,慢慢平复心情,但心脏仍旧诡异狂跳——和总裁室里的不一样,这些衣服才是靳斯年为她准备的职业装吧。
——
崭新的一周,郑宏基的秘书亲自登门送文件过来。
“这里是拆迁村民的名录和赔偿方案,棠大状先过过目,有什么问题随时与我联系。”
“另外,光达也为你准备了办公室,随便你在哪里办公都行,我们郑生说了,如果你不想过去,我会把会议时间,提前一天通知你,你直接来光达开会就可以了。”
棠妹儿最近的工作量突然多了起来,总有顾这头顾不上那头的感觉,她想招一个秘书或者师爷,刚刚面试了几个人,不是太圆滑,就是心太高,都不太满意。
她抱着简历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一见光达的人,匆忙致歉。
“理论上,郑生的项目我应该去现场盯着的,但靳老的追思会正在筹备中,我一周还要分两天过去帮忙,实在没办法天天去光达,所以,你看,每周五我去一天光达,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对方很客气,“靳老的追思会是大事,全港高层都会莅临,准备工作肯定非常多,棠大状可以先忙那边,以靳生和郑生的关系,我们多等十天半月没关系。”
陀螺样,转不停。
这边送走郑宏基的人,棠妹儿又迎来另一位人物,靳佑之。
上次李敏琪家人来闹一场,靳佑之遁走以后,已经许久没来过公司,今天他倚在棠妹儿办公室的门边,冲她吹了一个口哨,简直不要太嚣张。
棠妹儿没理他,自顾自整理文件。
靳佑之抱臂,“我哥没跟你说吗,追思会我负责,你来给我打下手,怎么磨磨蹭蹭的,要我八抬大轿抬你去吗?”
“时间还没到,我一会儿自己开车过去。”
“喂,我亲自来接你,别不识好歹。”靳佑之今日穿得劲,一件黑T箍身,下半截穿迷彩军裤配马靴。他单手抄裤袋,朝谁走过去,都要把人吓跪。
棠妹儿识时务,先服软。
“你应该去做绑匪。”
靳佑之一笑,“第一个就绑你。”
棠妹儿捞上风衣和公文袋,随口附和,“我没钱没亲友,你绑我也拿不到钱。”
“我哥有钱啊,看他愿意拿多少钱赎你。”
棠妹儿呵地一笑:二十八岁靳佑之,心智最多八岁,和他斗嘴好幼稚。
她懒得理,先一步出门。
大概是为了谈事方便,靳佑之今天没开跑车,而是坐商务车来的,棠妹儿上车时,里面还坐着两个人。
是传说中的风水大师蔡国千和他的徒弟。
棠妹儿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直接找了张单人位坐下。
她想躲靳佑之远点,可靳佑之却不肯放过她,他坐前排频频回头,一边拿眼睛瞄她的腿,一边勾着嘴角坏笑。
流氓!
棠妹儿在心里骂人,但碍于有外人在,她只能拿外套挡一下。
一小时后,商务车抵达柴湾的昭明园,备受骚扰的一路终于结束。
这里远离市区,浓荫厚重,半个红港的大富豪,几乎都葬在昭明园,像靳家这种门阀,更是拥有一块专属区域。
漫漫青石铺路,一直引到山顶,看不到尽头。
棠妹儿站在台阶的第一层,深吸一口气。
她终于明白,靳佑之刚才在她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