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玩得好变态啊。十八岁的陈年想。
他被绑在雪白床单上,可怜的鸭子坐,双手由麻绳缚在背后,眼上眼罩。
未经人事的小陈年不由再次感叹:
姐姐好变态呀。
他在等姐姐的大驾光临。可是姐姐迟迟没来。心跳的同时,他不由胆怯,心虚。他对这种事毫无经验,他既充满自信,期待,又像一只刚刚破壳的小乌龟,只敢伸出一只小兽的爪子。
简单来说,他在害怕。
害怕不能让姐姐满意,害怕——
这一夜之后的所有。
他忐忑地等在那,房间已经无声响,过了很久,一只手才慢慢地落到他醉红的脸颊上。他当然没喝酒。谁也没喝酒。
“年年。”
手慢慢落到他的一切:他的额头、鼻、唇、喉结、锁骨……陈年有些受不住,小腹紧张地蠕动:
“姐……”
两人接吻,陈蓝骑坐在他身上。他感觉那是一根羽毛,羽毛在吮吸他的舌头,一切轻盈得不真实。他开始反应。
这是一个……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兆头。
他还不知道一个男人到底如何和一个女人开始。
陈年的心咚咚跳,姐姐应该把他放开了吧?他一直都看不见,还是姐姐想自己来?
他的脸红到不可思议。
但是——
“姐!不,不是……”他的脑袋一团乱麻,可绳子缚着,无处可逃。
“我们,我们是这么做的吗?”
“是的,年年,我们是这么做的。”
陈蓝摘下他的眼罩,开始。
-
陈年去卫生间抹了把脸。
组长组织聚会,提前半个小时下班。组里十来个人丢掉工作,站立起来,陈年脸色有点不太自然,自顾自在工位上坐下来。
“陈年,你不走吗?”
“哦,我晚上有事,和组长说过了,不去了。”
另一边的同事走过来:“诶——走呗,一起去呗。你不去,新来的两个实习生也不去,小新也不去,我们几个人多没意思。”
那不还有十几个人吗?
“真有事,去不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哥。”
回到公寓,陈年揉了把脸,密码还没按,门主动打开,陈蓝在里面:
“年年——”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你把密码告诉我,我就走。”
都快两个礼拜了,陈蓝没离开过这间屋子。要不是陈年不动粗,早把她扔大街上去了。
“我说你不想做饭,点外卖,能别把外卖倒盘子里吗?倒完还得我洗。”
陈蓝给他夹藕片,笑吟吟:“这个好吃。”
吃过饭,陈年收拾完,陈蓝在沙发木几前席地而坐。木几已成为她的领地,连同阳台那两平半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