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要不说小摇铃反应快呢,“蓝蓝姐,你今晚住我那呗,我就住隔壁小区。”
“你俩不住一起呀?”
“那哪能呀,我多保守。”
陈年把削好的桃垫张纸放陈蓝面前:“不了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带姐去附近酒店,你这几天也累了。”
“那,行。那姐你就在这里坐着,别送了啊。我先走了。”小摇铃顺坡下驴地走了。走前看了陈年一眼。
“怎么了?”
小摇铃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没事,再见。生日快乐。再见。”
背后桃肉倏地被咬开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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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慢吞吞走进来,桃整个都是青的,也亏得陈蓝能面不改色吃进去。她脸那么白,眼下也青,陈年不由又柔软,想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热水器烧了水,你去洗个澡吧,你房间收拾好了吗?”
“年年,你密码改了。”
“你隔壁有衣服吗?你回自己那边洗吧。”
“年年,你密码改了。”
“……陈蓝,你有病是不是。”
陈蓝咀嚼着嘴里的桃肉,无声地咀嚼,倒有些委屈的样子。陈年心说,你委屈什么?改了密码你就委屈?吐出来的话却是:
“你去洗澡,我给你煮点面,你饿吗?我不赶——”
不行,陈蓝必须走。
“吃完你再回你那边。”
陈蓝说:“我坐了一天半的飞机。”
……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门口等了你两天两夜。”
又不是我让你等的。
“给你发生日快乐,你也没有回。”
就不回。
她站起来,陈年以为她要干什么,陈蓝就站在那,中间那两个多月的间隔,全在她微垂的眼眸里化解了。陈年有些发愣,想过去抱抱她。陈蓝说:
“一起洗。”
“你到底要不要脸啊?”
陈蓝笑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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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花花不是花花,他才是花花,陈蓝一拉绳子,他立刻就乖乖听话了。
陈年真想扇自己,骂脏话,你怎么想的,那两个月不是想通了吗?身体上待在淋浴头下,胡乱抹了几把:
“我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