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阿芙洛,为什么你会今天过来啊?”虎杖悠仁的手放在后脑勺那,他的眼神如第一次在走廊里相遇一般清澈平和。
来了。
难道她要告诉虎杖悠仁,因为我的任务就是和你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所以为了避免你转移攻略对象或者遗忘我,我就着急忙慌跑过来了?
要敷衍过去吗?说“你猜”这样插科打诨过去?
不行。
阿芙洛眼中此时的虎杖悠仁和初遇时的他的眼神合为一体。
就算是撒谎也好,必须要给出一个勉强能够让虎杖悠仁信服的答案。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虎杖悠仁的心里其实一直都保持着那种警惕,该说不说是直觉系吗?就算阿芙洛用美色、还有用情绪的冲击去装饰,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压过心底的谨慎在走向她。
在走廊里说是因为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面对那个纯粹的谎言,虎杖悠仁会答应的原因完全是出于他的绅士。如果不是之后出的意外一而再再而三让他出于被动,阿芙洛不可能如此轻松。
就像今天,疑点重重的她必须要给出一个更具有说服力的答案,不崩她以往的人设,还能让虎杖继续自欺欺人。
“咽不下那口气。”阿芙洛的眼神从单词软件里抬起。
掺杂了真实的谎言,才最具有说服力。
“是吗?”他转过去,背对着阿芙洛,抖了抖被子,“那在医院相遇的时候,为什么要跳河呢?”
“因为悠仁早就看见我了啊。所以就想着,我走了那么多步,现在这一段距离最起码要让你走过来吧。”阿芙洛埋头继续背单词,“你当时根本没想下来见我吧。”
虎杖悠仁或许对她有心动,但是阿芙洛对他始终并非真心,于是他又进又退。
那些喜欢的细节、不确定的心意,怀疑与礼貌交织,这才是他们无法真正成为情侣的原因。就算阿芙洛那个时候也说“我喜欢你”,只会让问题继续恶化。
虎杖悠仁抖了一下被子,于是榻榻米上,被褥就收拾好了。
“那也很正常,毕竟那个时候我和悠仁也才认识没多久。”阿芙洛主动打圆场,“明天我也要回仙台,打工和学校那边的请假时间要到了。”
“也是呢。”虎杖悠仁走向洗漱间。
他看着另外一个漱口杯里放着的湿润的牙刷,洗漱台上还残留着牙膏的泡沫气味,缓慢地拿起自己的牙刷,机械地刷牙。
阿芙洛有事在瞒着他,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种思虑,甚至压过了今日共处一室入眠的细微的尴尬和害羞。
就算知道虎杖悠仁还在纠结,阿芙洛也没有过多担心。而是打开了系统面板,她现在急需要确认,当她咬下系统并吞下那一口时,消息提示音为什么响了。
她点开系统面板,没管被禁言的死机系统,点开消息。
什么?
她刷新一下,只见消息内容没有改变。
关掉系统面板,重新打开,消息内容里短短的一句话一字未动。
阿芙洛压抑着内心的烦躁,点开了被禁言的系统:“别装死,告诉我这个消息是怎么回事?”
回应她的是乱七八糟的电流音,它这次倒是没有化成人形,反而一副蔫了吧唧被阿芙洛感染得了狂人病毒要挂的样子。
“好,你有本事就装死一辈子。我下次就不是啃一口,你等着我直接把你吃掉吧!”阿芙洛死死点着系统,恶声恶气地威胁。
系统有气无力地机械回答:“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怎么可能?!
消息显示:“恭喜您,摄入‘阿芙洛’。”
一种强烈的恶寒产生,这算什么?她吃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