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你说什么!!”刚刚去侍候了贾母用过晚饭,又安排人替宝玉打听续弦,又处理过府上杂事的王熙凤,刚刚躺下,便听到一个惊天消息。
王熙凤又问平儿:“你到底是怎么听见说的?”
平儿俯下身子低声耳语道:“就是头里那小丫头子的话。他说他在二门里头听见外头两个小厮说:‘这个新二奶奶比咱们旧二奶奶还俊呢,脾气儿也好。’
不知是旺儿是谁,吆喝了两个一顿,说:‘什么新奶奶旧奶奶的,还不快悄悄儿的呢,叫里头知道了,把你的舌头还割了呢。
王熙凤凤目冷竖,怒极而笑,连道三声:“好!好!好!这可真是咱们二爷的忠仆,好奴才,好狗儿!
把旺儿给我叫到外间来!”
旺儿到了房间,低着头不敢说话,王熙凤去问也只管推脱说不知。
可他又哪里是王熙凤的对手呢?
后面又将贾琏另一个小厮兴儿叫了过来,一番恩威并施,两人不得已便和盘托出了。
待打两个小厮走后,王熙凤心中越的委屈,一时心中狠,生了毒计来……
……
“好妹妹,你怎么就这么执拗呢?自入得这泥潭,清白、干净二字早就与我们姐妹不相干了。
最好似姐姐这般,寻一个似二爷这样,愿意养着你的男人才是正道。
如今珍大爷、蓉哥儿都不在了。若是你愿意,我也可以让二爷……”
尤三姐一改往日的飒沓风流的衣着,一身淡色襦裙,身上风尘之气渐渐消散,渐渐多了几分淡雅若小家碧玉般的气质。
尤三姐莲步轻移,踱步到一棵枯死的杏树旁,眼底带着挥之不去的悔色:“二姐,你不必劝我了。这也是咱们姐俩的命啊!
我自知不配与郡主相比,更不敢再奢求什么。只不过对于此前种种,确实厌倦了。
我自此不必依附任何人,凭我制胭脂、绣工的手艺,也可过活。”
“三妹。女人依靠男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何苦执着呢?
这个世道如此,咱们女儿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不能为官做宰,二不能种地经商,不依靠男人还能怎么办?
我知你心气高,心系在薛……”
“二姐,同薛大人无关。就像你说的一样,这个世道如此。
可是你想过没有,男人就真的一定可靠吗?琏二爷如今可以为了姐姐甜言蜜语,舍退结夫妻。那来日他是否也可以为了其他女子,置姐姐于不顾??
红颜由来易老,古今如此。
姐姐如今你身在局中,一时甜言蜜语,有无天日的,已经看不清了。
总之,我是不想再依靠任何人了。或许……这辈子如此也很好。
倒是姐姐你,千万要小心才是。公侯府邸之人,有哪一个是好与的?”
“奶……尤姑娘在家吗??琏二奶奶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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