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教了他那么多,还是不放在心上,沈泽清震声说:“我教你的东西都全让你咽进肚子里了。”
张明晗不放心沈颂年跟着一块儿跑到了这,沈泽清生气的时候沈颂年插翅难逃一顿罚,他站在这里也是徒劳,帮不上什么忙。
这一圈人热闹得不行,万乐菱不能眼睁睁等着祸殃鱼池,“梁矜是我学妹,我送她回学校,你别吵了。”
沈颂年要追上去说跟她们一起走,后面小叔叔朗声呵道:“你给我待在水榭听下一场戏,什么时候学会安分了什么时候出去。”
游廊延绵不断,初春之景窥探不到边际。
万乐菱一想到沈颂年那副受惊的兔子样就觉得好笑,他喜欢上的梁矜跟他一样不乖顺,愣是哪样都不同意。
他们这样的人家,舅妈舅舅是不会同意沈颂年娶梁矜的,可惜她失去了一个能在家里治得了表弟纵横霸道的弟妹。
万乐菱踏着游廊,“梁学妹,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跑到西海街呢?”
“说来话长,”梁矜终于离开令她警惕的地方,万乐菱有着一层学姐的身份看着亲切许多,“我手里有沈先生的一把伞,良心不安,必须物归原主才行。”
梁矜说了一遍那天的巧合,一些琐碎的内容被她一笔带过,只不过是个平常的顺水人情而已。
沈泽清居然能给梁矜他的私人物品,还收了送回来的东西,万乐菱想质疑这事的真实性,“我舅舅给了你伞,学妹你拿着用不就好了。”
“我不要别人的东西,那把伞上面刻着你舅舅的姓。”梁矜安然说:“就算他给我了,我不认为那是我的东西。”
解释这把伞的来历,岂不是更加麻烦。
茍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万乐菱靠近了梁矜,附和一声:“你说得对,我发现你的脾气真对我的胃口。舅舅舅妈就沈颂年一个儿子,家里疼得不行,他在你这里吃了瘪,我快高兴死了。”
不愧是中文系那群眼睛长在头顶的文科生都夸赞的系花,性格都那么与众不同,这么容易趋炎附势机会都不上去贴。
“还有啊,如果说沈颂年是沈家软柿子,我小舅舅可是沈家硬铁锤,还是沾了毒药水焊了刺的铁锤,没想到你比他还软硬不吃。”万乐菱兴致勃勃地讲着,她捂嘴一笑说:“不好意思,我这人讲话糙。妈妈经常说我不知分寸,为此挨了她的骂不知多少回,不长记性。”
说万乐菱冒犯还不至于,梁矜向来是无所谓,“这有什么,别人都说我有时候讲话不好听,个人有个人的特点,只要不过分就可以。”
心底呀哟拍掌,梁矜这不是挺招人喜欢的吗?她那个傻子表弟眼光难得正常了一回。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我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学校,有空可以来管理学院找我。”
万乐菱爽快地拿着手机亮码,梁矜又怎么会扭捏,合得来就多相处,合不来放在角落吃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