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小孩道着歉,慌慌张张走了。冯安走了几步,一摸腰间,发现钱袋不见了,“站住!快,抓住那小孩!”他跟两个随从追着那孩子一路跑,跑着跑着,发现他们迷路了。他们在一条条小巷中七拐八拐,怎么都拐不出去。陆知年约了骆寻风今日来拿药,想出来看看他来了没。谁知一开门,与冯安四目相对。冯安尖声叫道:“陆知年?”陆知年“哐”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把门砸开!”冯安转头对随从道,“把他抓回去!”两个随从走上前去,刚要砸门,突然从后面蹿出一个人来,三两下把他们踹飞了。冯安惊道:“你你不是衙门里那个姓骆的捕快么?!”骆寻风没说话,慢慢朝他走了过去。“你你要做什么?!”冯安抖着兰花指往后退,“你们是一伙的?!”骆寻风:“对。”“你敢跟王爷做对?!”冯安怒道,“王爷乃当今圣上的五皇叔,你可知得罪他有什么后果?!你不怕吗?!”骆寻风面色不改,他说,我骆寻风这辈子只怕过两个人,我爹,还有我媳妇。冯安和他的两个随从,被骆寻风打晕后拖进了屋里,然后绑手绑脚,一起关在了柴房里。这房子是穆迟的老友借给陆知年住的,在巷子深处,对这地方不熟的人,容易拐着拐着就迷路了。“陆前辈,”骆寻风对陆知年道,“您之前怀疑承阳世子的死有隐情,等冯安醒了,可以问问他。”陆知年:“你故意把他引过来的?”骆寻风点点头,“他是王府的管家,应当比较清楚府里的事。”“也只能如此了。”陆知年把新配好的药交给骆寻风,“还是熬水泡脚,一日都不可断。”骆寻风拿着药往回走,走着走着,拐过街角,忽然蹿出来一个人,抱着他的腿喊道:“骆大侠,你救救我!”骆寻风一看,吃惊道:“燕九飞?!你回来做什么?!”燕九飞哭丧道:“我也不想回来的,可有人要杀我啊!”骆寻风:“谁要杀你?”“揽月峰的大小姐---江雨儿。”“她为何要杀你?”“她说我偷看她洗澡,”燕九飞辩驳道,“可我真没有!我只是路过,谁知道她刚好在河里洗澡!”骆寻风:“……”这话怎么似曾相识?燕九飞:“骆大侠,你救救我!我打不过她,一路跑,她又一路追,不死不休啊!”骆寻风不解,“她要杀你,你找我有什么用?”“揽月峰有一规矩,闯过寒潭秋水的人,可以向峰主提一个要求。”燕九飞急道,“骆风大侠,你三年前闯了寒潭秋水,却没有提要求是不是?”骆寻风:“你怎知我是骆风?”燕九飞:“我遇到了,他说的。”骆寻风一咬牙——果然是这个嘴碎的。“骆大侠,你让江雨儿不要杀我好不好?”骆寻风扶额道:“这要求得在揽月峰上提才有效。”燕九飞:“我跟你去揽月峰。”“我没空。”骆寻风说着就要走,燕九飞心一横,道:“那我去找沈庄主!”“你敢!”“有什么不敢的,”燕九飞破罐子破摔道,“与其被江雨儿杀了,还不如被沈止玉关起来。”“你”骆寻风一口气梗在心口,“我现下不能离开耘州,等事情解决再说。”燕九飞丧着个脸,“那我现在怎么办?”“自己躲好。”骆寻风刀一拔,“要是让流云山庄的人发现了,我剁了你。”骆寻风回了流云山庄,熬好了药水,提着水去沈止玉院里,却在院门口撞到了气乎乎的沈十五。“十五,怎么了?”骆寻风问,“怎么跑得这么急?”沈十五气道:“孙总管又捏我脸了,都捏红了!”“哦,”骆寻风一手掐住他肉嘟嘟的脸,“这样捏的吗?”“骆大哥!”沈十五气死了,“你放手!”他转头喊院内的沈止玉,“庄主,庄主……”沈止玉无奈道:“好了,别闹了。”骆寻风这才收回了手。沈十五跑过去跟沈止玉告状,“庄主,他们都欺负我!”“怎么是欺负呢?”骆寻风理直气壮道,“疼你才捏你脸的,别人给我捏我还不要”沈十五:“那你怎么不给我捏?!”骆寻风:“我又不用你疼,捏什么捏。”“哼,给我捏我也不要,你的脸肯定硬邦邦的。”沈十五气着往外跑,“我要放小归咬你们!”骆寻风忍着笑把药水提到沈止玉跟前,脱下他的鞋袜,把他的脚放进药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