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继续研究林思洛的离婚材料,一晃眼已经12点半了,赶紧拿起车钥匙回家。
打开门后,屋里站了四个人,温书渝疑惑,“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传的这么快吗?父母们这么快得到消息。
温母板着脸,“发生这么大事都不告诉我们,还是刘姨过来打扫卫生发现的。”
温书渝挠挠鬓角,“怕你们担心。”
报喜不报忧,是每个孩子熟记于心的准则。
看到一旁的江父、江母,温书渝愧色难当,“爸、妈,对不起,因为我淮序才受伤的。”
因为她,江淮序差点出事,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江母拍拍温书渝的手,“是他逞能,不报警,以为自己是英雄呢。”
刚来已经了解过事情的全部经过。
温母:“你还要做法援吗?接点公司的顾问就好了,这次有淮序,下次呢?”
由于担忧,声音不自觉提高。
温书渝扬起声调,“妈。”
母女间即将爆发争吵。
江淮序给江父、江母使眼色,江母明了,拉着江父去了厨房。
“妈,您担心鱼鱼,我和您一样担心,这是鱼鱼的理想,您放心,我向您保证,我会保护她,尽我全力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伤。”
语调温和,娓娓道来,如山涧的清流。
调和父母的矛盾,是他的擅长。
温父帮腔,“是啊,孩子大了,有分寸的,更何况有淮序在,生气最伤身体,我来教训鱼鱼。”
温母静下心来,“你们啊,都帮着鱼鱼,是我的错喽。”
温书渝抱着温母的胳膊撒娇,“你是我最漂亮美丽大方的妈妈,怎么会有错呢,妈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一定保护好自己。”
举起四根手指,一本正经地做出发誓的动作。
温母指了指她的脑袋,“你啊,就会用漂亮话哄我。”
“没有,我说真的。”
温母没有再执着让她放弃,温书渝能够理解父母的想法,只是她有她的坚持。
哄好父母,温书渝去房间里给江淮序换膏药,照旧吹了吹,“江淮序,谢谢你啊。”
如果不是他,她肯定又会和温母吵起来。
站在她的立场,支持她的决定,从小就是如此,完美哥哥的典范。
江淮序卷起了衣袖,露出冷白色的手腕,青蓝色血管分布。
换好膏药,温书渝的视线却落在他的左手上,那一根醒目的红色手绳。
离得近些,看清了它的样子。
年岁久远,绳子颜色泛白,褪去些原本的颜色,透出一股老旧质感,被江淮序当宝贝一样对待。
一闪而过,珠子上似乎刻了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