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过了?”赵辰溪的脸色逐渐不好。
“见过了!”姜怀月低垂着头,“本就是女儿家之间的龃龉,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闹得悬梁自尽?”赵辰溪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戏谑。
姜怀月微微垂眸,笑了笑:“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
赵辰溪偏头看了一眼姜怀月脖子上被遮掩起来的淤痕,眸光暗了暗:“区区一个孤女,也用的着让你这么的豁出命去?”
姜怀月抬手摸了摸脖子,随后抬头看向赵辰溪:“宋家和卢家都不会好过的!”
“我原本以为,你会先腾出手对付陈家,没想到,第一个倒霉的,竟然是宋家!”赵辰溪双手抱胸,淡淡的说道。
“礼部侍郎至今还在停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棋子,犯不着浪费那么多的力气!”姜怀月看着站在面前的赵辰溪,然后凑到他耳边,低笑了一声,“更何况,苏夫人那里,那够她们吃一壶的了!”
眼中钉肉中刺
赵辰溪的瞳孔微缩,立刻想起姜怀月进宫的那一日,一同在宫里的,还有礼部尚书的夫人:“你又别被人挖了什么坑!”
姜怀月挑眉轻笑:“九王爷说笑了,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能给人家尚书府的夫人挖什么坑!”
赵辰溪看着姜怀月许久,最后颇有几分无奈的摇头叹息,然后从怀里拿出一盒膏药,递给姜怀月:“这是苗医特制的膏药,与我们中原的膏药略有不同的,但是对淤青这种伤痕很好!”
姜怀月看着那盒膏药许久,然后笑着接下,随后问道:“多谢王爷了,只不过,王爷今日怎么到这大理寺来了?”
“汴京之中最近不太平,已经有好几户清白人家的女儿被人掳走,音讯全无,京兆府查不出来,案子就被递交到了大理寺!”赵辰溪低声说道。
自从季鹤轩辞官,大理寺卿一职一直空设,平日里不要紧的案子都是少卿大人才负责,可这种连环案件一类的大案,大多数时候,都是赵辰溪这个闲赋在家的九王爷在监管。
“天子脚下,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姜怀月满脸的震惊。
“正是因为天子脚下,一旦出了这种要紧的事情,就会闹得人心惶惶!”赵辰溪的脸色有些难看,“昨晚的人这般明目张胆的在天子脚下犯罪,为的就是挑起百姓的恐惧,毕竟当人在恐惧的时候,很容易受人蛊惑!”
姜怀月抿着嘴,没有说话。
纵然前世的姜怀月,现在这个时候早就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了,但是盗花贼的案子,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临近年关的时候,汴京城里除了这样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但凡有女儿的人家,都恨不得能把门窗关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家的姑娘就不知所踪了。
“王爷还记得朱家庄的案子吗?”姜怀月冷不丁的开口道。
赵辰溪点了点头:“自然记得,不过这几日忙着处理盗花贼的案子,一时也没能顾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