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项链竟然一模一样。
裴希更无语了,松了松眉头,说:“你退了吧。”
“我这条给你,你买的这条送给徐女士。”
“为什么?”
“你不需要我的赔礼道歉吗?”
“不需要。除非你也给我买四万的包。”
“没钱。”徐清榆耸耸肩膀,“你是不是私吞了裴叔给我的零花钱?”
裴希装死,往徐菲菲的衣帽间里走。
“你知道我实习期一个月工资多少吗?”徐清榆跟在她身后。
“有工资就不错了。”
“你给徐女士写策划当翻译算账,她给你多少报酬?”
“我是义务劳动!”
“义务劳动……”徐清榆轻嗤一声:“裴小姐真慷慨,倒显得我现在一个月拿四千五百块钱的工资是在家里斤斤计较了。”
“不不不,你这是正儿八经入职了,应得的。再说你简历多漂亮能力多强啊,现在全公司恐怕都觉得让你从实习生做起是我们裴总安排的恶作剧吧。”
裴希说完就走,徐清榆拦住她的去路,“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和你斗嘴的。”
“那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不是为裴总和徐总做这些的,我是为你。”
“你少道德绑架我。”
“我们亲兄妹谈什么绑架不绑架的,一家人不就是这样,有人享乐就得有人吃苦。我之前不认同你的享乐主义,是觉得很多责任你不担没人担,现在好了,我回来替你担,所以以后你想干嘛就干嘛,我绝对不管你。以后我的工资也都给你花。”
“……谁稀罕你一个月那四千五百块钱!”
“那你就好好督促我赚钱,给我压力,给我动力。我会跟妈妈和裴叔说,以后你每个月的生活费和零花钱我来出。”
“我凭什么要对你手心朝上?”
“那你愿意上班吗?”
“我找爸妈要钱天经地义……”
“找我就不是了吗?除非你真不把我当哥哥了。”徐清榆靠近裴希几步,把她堵在衣帽间出口,“这么大的家业得来不易,要么姓裴要么姓徐,总不能便宜了外人。”
裴希踮脚扯住徐清榆的衣领,“以后不管我跟谁在一起,他都得签婚前协议。”
“你急什么,我还没到法定年龄。”徐清榆顺势搂住裴希的腰,低头靠近她的脸,喉结滚动,“能亲亲你吗?”
“不能。”
“那要怎么才行?”他盯紧她的唇。
裴希环住他的脖子,“你抽根烟给我看看,我看看你是怎么学坏的。”
徐清榆含着烟,修长的手指按压打火机,一滴火焰照亮了裴希的半张脸。
烟头凑近、点燃、吸食,刻薄的唇染上一丝颓靡。
光源拿远,徐清榆抬起裴希的下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说话算话。”
裴希被扯进他怀里,藤椅发出吱呀声响,头顶的吊兰随风晃了晃。
烟雾弥漫在眼前,浊气融进花卉绿植的清新气息。徐清榆枕低头在裴希颈窝里,温声对她说:“我们俩,就别再欲盖弥彰了好不好。”
“我现在亲你,明天也可以亲别人。毕竟你不要名分。”裴希说完挺直腰背,捧住徐清榆的脸,拿大拇指的指腹刮蹭他的唇瓣,“不许我染头发,不许我纹身,不许我打耳洞,就更别提抽烟喝酒了,可你自己却是烟酒都来,你还真是个宽以律已严以待人的好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