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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遇刺(第2页)

这个档口,百晓生不在,台上是个面生的说书人在讲济州叛乱的事:“当时两军正在济州城下搦战,这立安山派出一员杨姓猛将,出来迎战。这人生得八尺昂藏,目含雷电,喝到——风来!于是便有妖风从那八百里水泊升腾而起,直往城下而来。一时飞沙走石,不见天日……”

“……只见其额上一闪,竟然显出一道青紫印记,与九霄雷云牵动,哗啦啦啦——此乃引雷之法也,借得丰隆雷神天君天雷一道,劈向济州团练使……”

明星微在嘴里的紫苏饮子差点没喷出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本意是想探听一下隔壁桌的谈话,借机搭话,但不想那桌仕子竟也听得津津有味。于是无法,只得耐着性子听完了说书先生口中神仙打架的搦战一节。

台上惊堂木一拍:“这窝山寇水贼,确有几分本事,朝廷本着惜才之心,特令殿前司刘信太尉,赍擎亲书丹诏,架抬诏安御旗,又载黄封御酒,前去济州诏安。然而一群反骨狂徒,可会伏顺听封?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好!”前排的茶客有人听得兴起,给了打赏。

好在明新微近旁的这桌仕子,还比较冷静,并且终于吐露了些有用的信息。一容长脸的文士低声道:“唉,此次诏安已然黄了,后续还要如何翻云搅雨,且未可知。”

“你也听说了?钟官人本都要致仕了,结果折在反贼窝儿里了!朝廷已星夜派了陈克恒前去收拾残局,也不知能不能收拾得了。”

一人语带三分酸气:“嗐,收拾得了算他福气,倘若没有福气的话,只与钟为盏作伴去,黄泉路上吟诗作赋,也不算寂寞。”

“这话酸了!哈哈……”开口的是孙家六郎,明新微对他颇有印象,因为长着一对儿雪白的大龅牙,尚在国子监读书,“不过此次当真蹊跷,明明都答应诏安了,却突然反水杀了朝廷命官,水深水浅真未可知,如今漏夜前去,谁知有多少凶险?我看啊,还是舒舒服服在这汴京城里喝茶来得安稳。”

“安稳”二字话音未落,便见他家小厮屁滚尿流地冲进来:“六郎君——出事了!”

“怎么了?乘风,你慢慢说。”孙家六郎倒了杯茶水,递给他家小厮。

那唤作乘风的小厮,接过来一口闷了,连珠炮似的道:“六郎君你不是让我去买樊楼新出的梅干玉板鲊吗?碰巧遇到端王府的王十一也在那儿选菜勾酒,说是等端王今日祭告完武庙,要来樊楼宴饮。我同他相熟,便聊了几句,结果——”停下来喘了口气,“我的梅干玉板鲊还没熟呢,就听到有人来报,说端王在去武王庙的路上遇刺了!”

“啊?哎呀——”孙家六郎眼睛瞪得溜圆,“那、那你梅干玉板鲊拿到了吗?”

主仆两人一齐往他手中看去——空空如也!

“哎呀,我忘记了!”乘风跳起来,就要往外奔去,口中叫道,“罪过罪过,小的现在就去!”

“天爷!还什么梅干玉板鲊啊!”童六郎旁边的容长脸文士一把抓住孙家小厮,急到:“我问你,你这话可听清楚了?原话是怎么说的?”

明新微此时也认出了这位容长脸的文士,是《东京贵婿选集》里的钱家七郎,印象中在开封府任司录参军。看来此人诗虽然写得臭,但对京畿公务倒是上心。

小厮乘风挠挠脸:“听清楚了,是在朱雀门附近,被一个拿着重剑的贼人刺伤的,如今正封了内外城,全城缉捕呢……”

“你说什么?什么重剑?”明新微原本只是在一旁默默听着,但听到此处坐不住了,凑过去问道。

乘风在钱七郎和这位不知名的小小郎君之间来回看了看,开封府的司录参军也就罢了,竟然连路人小少年都如此急公好义,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家郎君尤其好吃懒做?

他清清喉咙,打算为自家郎君扳回一城:“据说是一柄五尺五寸的重剑,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城中允许携带的兵器长度,也不知他是如何运进城的,我猜必然是立安山的水贼混进了城来!六郎君,小的分析的在理吧?”

童六郎不轻不重赏了他个暴栗:“就你聪明!钱兄,你如何看?”

钱七郎摇摇头,严肃道:“事发突然,我得回开封府一趟。”

童六郎摇摇头:“唉,不理解,这事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司录参军管吗?就往上凑。”

钱七郎当没听见,同众人叉手告辞,在门口栅栏里要过自己的毛驴,翻身上驴,往开封府赶去。刚走两步,发现身后还“得得儿”跟着一人一驴,是刚才隔壁桌发问的小郎君。

他又催驴行了几步,发现对方似乎真是在跟着自己,忍不住问道:“足下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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