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意听见这话嘴角上扬,嘴巴还是得理不饶人:“郑大人还怕没有窝么?”
郑山辞的力气没有虞澜意的力气大,不过郑山辞成功把春卷打开了,他钻了进来。
冷手冷脚的去碰虞澜意的脚尖,虞澜意一个激灵,飞快侧身,使出一个招式,锁喉。
郑山辞:“……”
真的要窒息了。
“下意识的反应。”虞澜意立马放开了郑山辞,心虚的瞥了他一眼,看着他的脖颈有点红,用手肘撑着身子,去看他的喉结。
他吹了吹。
小时候他贪玩把手磕破了,哇哇大哭,府医又要给他外敷药。虞夫郎便是这样捏着他的手不让他动,边给他涂药边吹。
郑山辞没想到虞澜意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神色怔然,目光愣愣的看着虞澜意。心里不知怎么酸胀起来,好似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清澈的河流缓缓的流淌过荒野。
那样的惊喜、不知所措、茫然、还有藏在心尖的柔软。
郑山辞自幼都是优秀的,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掌控自己的生活,他只想做自己的事情,不受约束的生活着。
家庭关系因为父母的感情破裂,所以他从小就学会了独立。爱情,当他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后,他发现好友们都已经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而他还是独行踽踽的在这个世界上。他无牵无挂,二三好友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似乎所有人都无法困住他。
他有自己的目标和活法。
他曾经以为他不管在哪也只能自己一人独行,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直到他遇见了虞澜意,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心还是仍然在渴求着,他的心仍然能为另一个人跳动。
虞澜意又吹了吹,他的神色有点担心:“郑山辞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郑山辞一把抱住了他。虞澜意埋进了郑山辞的胸膛里,面容落在柔软的衣服里。郑山辞把他抱得很紧,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他的眼睛深深沉沉,有什么东西浮上来了,又有什么东西沉下去了。
这时虞澜意安静的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
作为小辈中最受宠爱的人,虞澜意在某种程度上很会审时度势,他的嘴巴又甜,当然这个嘴巴甜仅仅限于他有事求人的时候,一般情况下还是一副矜贵样子。
所有身份不够的郎君在他面前都不够格,抬不起头。
“郑山辞,你的喉咙还痛不痛?”虞澜意小声的说。
郑山辞放开虞澜意,笑着说:“你说呢。”
虞澜意听着心里更愧疚了:“以后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力度,不让你受伤。”
还有以后啊。
郑山辞亲了亲虞澜意的耳朵,虞澜意的呼吸一顿,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眼睛对上郑山辞,心中热了起来。
“郑山辞,你想做甚?”虞澜意早就取下了发冠,现在是散着头发的,发尾扫过了郑山辞那张清俊的脸。
郑山辞呼吸一窒,他慢慢的把把手指跟虞澜意交错在一起,他的唇落在虞澜意的唇上,他先是轻柔的一下一下的亲着。
虞澜意被他亲得有些痒。
他便躲避郑山辞的唇,心中暗想,磨磨蹭蹭的在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