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却仍算得上皮肤白皙、五官周正,能辨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个端庄润泽的美人。魏璇的脚步缓了下来,口吻柔和,委婉解释:“不是什么女人,只是个女学生,我开车的时候不小心撞了她。”“哼,”丁老太太冷笑一声,“什么女学生,那就是个碰瓷儿的,正好碰在你这软肋上头了。”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丁老太太的一双眼睛,言辞灵巧的魏璇竟然也敛了神情不再言语。“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前边有个魏婉,后边有个李晓依。往你身边靠的女人除了你妈,有一个是好东西吗?一个个的全都想算计你。”魏璇忍不住皱起了眉,他不喜欢听到丁老太太把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魏婉毕竟是我妹妹。”可没等他说完,丁老太太就勃然大怒,猛地撂下了手里的紫砂壶:“住口!”她从沙发边拿起一支拐杖撑起身,在沙发前头的地毯上顿了顿,长声叹息:“听妈妈的话,远离女人,我会给你物色个好的,放得下心的。你和咱们家的公司都处在风口浪尖上,别忘了那两个老东西还活分着,多少双眼睛就盯着咱们母子呢。”作者有话要说:魏总登场了关于溪里庄园和丁老太太后面还会讲,大家可以猜一猜他们谁是坏的以及各自的坏度:)引诱“你那天一个人开车出去,是不是给魏婉扫墓去了。”丁老太太脸色铁青,双唇都跟着发白颤抖起来。原来她心里还记得,魏璇开车撞上小姑娘那天正是魏婉的忌日。溪里庄园上下皆知,魏婉这个名字是不能在丁老太太面前提的。夫人一个人带着少东家在外辛苦教养多年,被魏老先生接回来时,却发现他身边多了另一个年轻漂亮、温柔入骨的女人,还养了个女儿,可怜这么多年她一直蒙在鼓里。魏东海带着年轻的新欢和女儿住在溪里庄园,却让发妻和儿子住在别苑。鸠占鹊巢,丁老太太虽然忍了,但无疑却成为了心口的一道疤。魏婉二十岁那年出了场意外事故死了,丁老太太总算把那女人撵出了溪里庄园,但从此和丈夫的感情似乎也结了冰。“那死丫头和她妈难道不是两个骗子?跟那个李晓依有什么区别。”丁老太太余怒未消,“妈不让你背着我去,你偏去。结果一出门就碰到事儿,天知道这是不是那死丫头指使的,冥冥之中又回来祸害咱们来了。”这话令魏璇的眉间爬了层阴云:“就算这是算计,那也是单纯为了钱,您不要把所有的事都往那上面想。”“哼,你要是不往那上面想,也不会同情这个女孩。你就是心疼魏婉死了都埋不进魏家,墓都没人扫,才会对不该心软的人心软。这是她们那对母女应得的下场,她们就是活该。”丁老太太咬牙切齿,面色如铁,“你妈为了把你捧到这个位置上吃了多少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守得住,别在关键的当口折在女人上头。人在高处走,不小心走错一步就是灰飞烟灭!”魏璇扶着丁老太太坐下,语调温婉:“您误会了。我又没把她带回家里来,只是让小钟照顾她、给她安排职位,是因为怕这件事对咱们家的风评有不好的影响。之前您不是一直说要维护好咱们家做慈善的名声,方便和政府搞好关系吗?”丁老太太又叹了口气,双眼斜着他:“妈之前让你做慈善、拉拢高层没见你用多少心,在女人身上做慈善你怎么就这么积极?”魏璇端起桌上的花茶壶,亲自给母亲倒了杯茶,双手奉上:“您不必太多虑。那不过是个见识浅薄的小丫头,我已经让小钟对她做了背调,她家境贫寒,只要有钱,随时都可以打发走,不值得大动干戈。”“不是自家人,最好都不要轻易相信。你也大了,妈妈把话放在这,是非你自己把握吧。”丁老太太接过茶,魏璇见她似乎已经心平气顺,这才站起身:“我还要回一趟公司处理点事情,速去速回,您不用叫封龙再跟着了,让他留下陪您吃午饭。”魏璇伸出手腕看了看表,起身离开了大客厅。他前脚刚走远,后脚封龙就开门进来了。“太太,魏总一个人出去了。”“我知道。”丁老太太放下花茶杯,深吸一口气,“我也不想管他这么严。可现在他也大了,看样子是不愿意听我的话了。”封龙见丁老太太面色阴沉,只是抬眼看了看,并不敢多说一句话。“他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心里在想什么,我这个当妈的怎么会不清楚?你这些天不用跟着他了,免得他反而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