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许久未见,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话。
思来想去半晌,苏珏索性拉着林瑔回了恒月宫。
他是许久没回来了,今天看着却还算干净:“你刚回来过?”
“嗯,过来收拾了一下。”
两人的一块心病,苏瑾安自然清楚,偶尔回来看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过去了。
苏珏推开门,多年未有人居住的地方,布置和从前倒是一模一样,只是冷清清的,冷得人骨头缝都疼。
两人点了几炷香,分别供在了屋子里。
林瑔突然低低笑了声,道:“两年拿下七座城,当真是出息了。”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提给什麽人听。
“实在是侥幸,何况他们也算自食恶果……”苏珏不知想到了什麽,一时沉默。
“怎麽了?”林瑔问。
苏珏喃喃道:“我在想该如何跟我父皇交代一下……”
“交代什麽?”苏瑾安站在门口,微微挑眉,“你们俩怎麽跑到这来了?”
苏珏愣了下,不甘示弱:“您怎麽也跟过来了?”
“吃饱了撑的出来瞎晃悠。”苏瑾安掀了下眼皮,反问道,“不行?”
苏珏:“……”
苏瑾安道:“有事瞒着?我都在这了,不如说说到底是什麽?”
苏珏微叹:“您……”
“挑重点先说。”
苏珏被噎了一下,呼了口气,道:“好,殷家……可能通敌叛国,至今仍与燕月有联系。”
苏瑾安顿了顿,没什麽太大的反应:“哦。”
苏珏林瑔坐在苏瑾安对面,沉默良久,林瑔有些诧异地重複了一遍方才苏瑾安的那声:“哦?”
“你若说林家通敌叛国我还能给些反应,殷家……好像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就这个?”苏瑾安扫了苏珏一眼。
不知是不是苏珏的错觉,他总觉得苏瑾安这一眼带着浓浓的蔑视。
苏珏一时无言,从怀中将那掖了一路的纸包拿出来:“若那个不要紧,便只剩这东西了。”
苏瑾安总算来了些兴致,手伸到一半又停下来了:“这是什麽?”
苏珏道:“燕月捣鼓得稀奇古怪的毒。”
苏瑾安彻底把手收回去了,眉心微蹙:“用处。”
“给他们自己人用的。”苏珏道,“两年拿七城,是我侥幸,而这侥幸有一多半便是出在这东西上。”
苏珏伸手打开了,里面却是一块硬邦邦像极了土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