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安嗅了嗅,顷刻便有些发懵。
苏珏拿出自己那瓶雪莲清心丹打开放在桌上,道:“这东西瞧着虽硬,但遇水即化,那些人每当开战前夕,便会将这东西放入水中服用,威力奇大,就像着了魔一样,不知道痛,被人在心髒捅上一剑,也还能再磨片刻。但自然也有副作用,药效过去,便会像人偶一样,浑身僵直,倒在地上。饶是如此,他们也对这种方法极为依赖。旁人若是不服用,单是闻到这个味道,也会觉得头昏脑涨。”
说着,苏珏又把这东西叠好,正準备揣回去,却被林瑔半道截胡了。
林瑔眉心微蹙,他自然不可能让苏珏继续揣着这麽个东西在身上:“可有办法销毁?”
苏珏朝他宽慰一笑:“没事,只要不服用,对身体并无甚危害。”
苏瑾安酒喝得多些,本就不清醒,再加上让那毒一熏整个人更不好了,下意识吸了口气。
雪莲清心丹的气味倒让人好受许多,只是苏瑾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雪莲清心丹本就不是多常见的药,除了配料珍贵,还因为手法艰难。
多数人炼这味药还是靠一个运气,没有固定的火候配比,全是看药性是否相配,刁钻的很。
甚至曾有人笑称年份同样的药材,生长日子差那麽一两天同一个人都未必能成功配出来两份来。
苏瑾安自然是会,但炼十炉能有三炉炼成就算不错了,而这三炉里也难得有一瓶这样的成色。
苏瑾安扫了苏珏一眼,视线又落回药瓶上,忍不住微微蹙眉。
这不是他为苏珏準备的。
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苏瑾安道:“你何时认识了个这麽会炼丹药的人,我竟不知道。”
苏珏愣了一瞬,猛然反应过来,伸手去收桌子上的药瓶:“有些时候了,前些年出门结交的朋友,家里是做这个的。”
苏瑾安“哦”了一声,道:“谁家的孩子?”
苏珏一顿,这倒是没想好。
“哪家的也不是。”林瑔道,“他并非京中人士,籍贯我们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是从前那位赫赫有名的郑折前辈的儿子。”
闻言,苏瑾安没什麽意味地笑了声,道::“难怪。”随即起身,从苏珏手里把那包不知道是什麽东西的毒块夺走,“说悄悄话也有个度,差不多赶紧给我回去。”
林瑔点头:“是。”
苏珏却面色古怪,没应声,待苏瑾安走出了门,才对林瑔道:“他这两年一直这样吗?”
林瑔扫他一眼:“陛下不一直这样,何止这两年。”
只是不同于从前的忽视和擡杠,现在似乎又多加一条一定要把人拿捏住。
两人对视一眼,都禁不住笑了。
“就这麽推到谢萦身上,算不算给他惹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