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并没起身,只是看着李弓之那皱起的眉头,和头上疯狂滚动的“嘶哈”喊疼声,压了压心底的烦躁,起身快走了两步,走到两人身边,开口,“我来扶着太后吧,陛下昨夜忙了一整晚,累坏了。”
李弓之被温辞的话刺得一愣,这是嘲讽他呢?随即又想起来,他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是他?
温辞没去看李弓之的想法,三两步就将太后扶到一把椅子边,暗暗用力将人按在了椅子上。
随后转身去扶愣在那的李弓之,慢悠悠走着。
太后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用赶鸡的速度拎到太师椅上,此时正皱着眉,气恼的盯着二人。
严肃地开口,“陛下为何不上朝,还将冯公公拖了下去?”
温辞当没听见,他正忙着扶自家小皇帝,面上一脸柔情,放在身后的那只手却在小皇帝腰身上缓慢轻揉,一下又一下。
李弓之下意识看向温辞,并没阻止,毕竟他手法还不错。
见两人不吱声,太后“啪”的拍向桌几,喝道:“说话!”
“母后、息怒。。。。。。”李弓之推了推温辞,自己走向龙椅,“昨晚朕忙着批奏折起的迟了些,没被冯公公唤醒是朕的不是。至于。。。。。。为何将冯公公拿下,这个朕也不想的。”
李弓之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句说完,只有在场三人勉强可以听见,然后又怯怯地抬头看了温辞一眼,随即低下头,不吭声了。
太后深吸一口气,缓了态度,她可以对李弓之大喊批评,对温辞却不行。
温辞轻嗤一声,转头看向太后,不等她问,便施施然开了口,“什么时候,一个太监也能决定君王是否临朝这件事了?”
太后美目微睁,“可本宫听说,是摄政王让人罢朝的?”
李弓之:?知道还问我!
温辞被人拆穿也不尴尬,耸了耸肩膀继续道:“本王虽是摄政王,可也没有擅自决定皇帝是否临朝的资格,如今我只是一句话,冯公公就不假思索,不请恩准,直接奉行,那以后别人随便一说,他当然也会照做。”
太后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的不轻,正想开口,那边便有禁军回来禀报,说斩完了。
这么快?
三人皆是一愣,太后与李弓之慌张对视,而温辞则慢慢挑起了眉,好悬没鼓起掌来,双手即将相合的瞬间,温辞理智回笼,抬手挥了挥,命人下去了。
“陛下,这秉笔太监需要一定资格才可胜任。”打破了太后心中想要再次安排人的美梦,温辞面容温和,施施然开口,“幼时,童公公曾陪我一道在国子监读书,想必是比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太监强多了,不若,把他给陛下吧。”
李弓之终于在心慌中回神儿,听得眉头直皱,心里忍不住腹诽起来,[把太后的人换成温辞的人,对朕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温辞心里默默回应,当然有区别,至少这人不会给你下药。面上却笑吟吟开口,“陛下放心,童公公以后定然只听命于您一人。”
说完便看向太后,低眉一笑,一副为了江山社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