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李弓之开口正欲说话,嗓子却哑得严重,一瞬间,他便皱起了眉头,想到了昨晚又哭又叫的自己。
[朕要杀了他!啊啊啊。。。。。。]
开口却是沙哑的声音,“摄政王,你好大的胆子?!”
这句话虽然沙哑的不成样子,却含着惊天怒气,就这样轻飘飘地落在温辞耳中。
温辞忽地笑起来,这小皇帝虚张声势的本事倒不错。
“陛下这是说什么呢?”温辞起身走至床边,补充道:“本王来得早,见你睡得熟,便在此处等你,是有要事与你商量,可有什么不妥?”
李弓之看他脸色正常,心中纳罕,面上却不显,只是要起身时突然感觉腰间针扎般疼起来,那无法言语的地方好似受了重创般,无法着力。
[嘶。。。。。。好疼!]
温辞看他面目突然扭曲,又看了看他头上的字幕,紧抿了下嘴,伸手扶了一下,待其坐起身后,站直身子,明知故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李弓之:。。。。。。
他该怎么说?说自己药瘾犯了,被不知道哪来的小贼轻薄失身了?
他可是当朝皇帝!
[问问问,问个屁,拖出去斩了!]
温辞看着他因为生气而亮晶晶的双眸,头上的字幕都跟着颤了颤般的愤怒,心中暗叹:可爱!
系统:【?你疯了?】
等他再回神时,李弓之正歪头打量着他,眸色深深,眼底流光溢彩般闪烁,无端乱了温辞的心。
[到底是不是他?他虽是被父皇捡回来的,没有皇室血脉,但算起来也是朕的皇兄。]
“咳”温辞掩饰般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我有个好地方,陛下想不想去看看?”
李弓之怎么看温辞,怎么觉得他有些奇怪,满心都是昨晚是不是温辞作怪,直接忽略了那个问题。
明明十年来没什么太过亲密的接触,这人无端跑到朕养心殿的卧房,是何意?
[昨晚那人真不是他?]
温辞目光从他头上掠过,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便听到他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来时可看到这殿中有人?”
“我。。。。。。”顶着李弓之的目光,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暗自咬牙沉默半晌,含糊着说了一句,“昨日经筵散了之后。。。。。。”
李弓之霎时盯向温辞那双清冷的桃花眼,沙哑的声音响起:“还说不是你?”
温辞也不知都想了什么,连忙补了一句,“我便留宿长春宫了。”
李弓之盯着人看,越看越不爽,很是烦躁。
“是么?”
温辞不承认,李弓之也没有证据,只好强忍着腰间酸涩,忽略身体的异样,抖着大腿,站起了身,双臂一抬,面色不愉的看向温辞,找茬来发泄心中的郁闷。
“还不给朕更衣?”
[哼!别叫朕查到你昨晚不在长春宫,否则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温辞轻叹一口气,这倒是提醒了他,一会要将蕊心那里的值夜记录补上两笔。
看着榻前举着胳膊的小皇帝,温辞在记忆中翻出来原主十几年前最熟悉的动作,如今做起来,倒也不生疏。
认命般向前,将外衫一件一件套上去。
耳朵里听着李弓之仍然沙哑的声音,“昨夜有人偷偷潜进养心殿,冒犯了朕。皇兄掌管禁军与京城治安,想必定能揪出那人吧?”
温辞:。。。。。。
他只能当做没听到,也没有抬头去看小皇帝精致的面容,只是动作轻柔地将暖玉挂在李弓之腰间。
李弓之也没想要他回答,只是仍然盯着他,恶狠狠地说道:“待抓着这人,朕定要他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