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只有这一身,他套在身上,将自己收拾妥当,轻轻出了门,绕到养心殿正门前,只见冯德宝正焦急地等在门口。
看到他后,冯德宝低声问礼:“参见摄政王。”然后回头看了眼养心殿的门,又补充道:“陛下想必还没有起,奴才去看看。”
“等等。”
温辞叫住打算进门的冯德宝,视线从他头上一瞥而过,那里有一条字幕:[这么早?昨日他夜宿宫中了?]
温声开口说道:“本王去吧,你通知下去,今日本王有事与皇上商量,罢朝一日,奉天门那里恐怕已经有人到了,也找个人通知一下。”
说完便打算推门而入,手已经碰上门,又开口说道:“再吩咐人送热水还有洗漱物品过来,陛下可能沐浴,别耽搁时间,惹他心情不快。”
交代完毕,特意看向满脸疑惑的冯德宝。
只见他脑袋上那条字幕变成:[这是有什么大事?不行,我得告诉太后娘娘一声。]
温辞挑眉,进了养心殿,心里应和着美滋滋地系统。
【怎么样,怎么样?还不错吧?】
“这要是谁的内心戏太足,念叨没完,我还得一直盯着人家头上看?”
系统【额。。。。。。】
温辞:“算了,聊胜于无。”
。
养心殿西侧的燕喜堂,温辞安静的等着李弓之醒来。
可能是昨晚过于劳累,李弓之仍然睡得很熟,并未醒来。
连鱼贯而出的下人们走了一轮,都未能惊醒他。
温辞深怕昨晚闹得太凶,导致他起热,伸手摸向他莹白脸颊,又摸了摸雪白手腕,体温正常,才放下心来。
按照回忆,他可能要睡到日上三竿了才会醒。
温辞想了想,便将他抱了起来,轻轻放入温水中,将一身泥泞洗了个干净,又翻了翻身上带着的金疮药,给那处轻抹了些药膏,希望能减轻他醒来后身体的不适。
然后亲自动手铺了床,将下人拿来的干爽柔软的衣物套在他身上,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回了床上。
随后起身走到这殿内的坐榻边,随手拿起一本书,入了定。
太阳一点点升起,室内一点点亮起,温辞的书确是一页没翻。
他满心想的都是床榻上那人,脑海里都是昨夜痛苦与欢愉时那软糯嗓音,与记忆中大发脾气的他完全不同。
那迷茫、妩媚又艳丽的面孔总是让他忍不住回想,转念间,又想起自己也算是曾轻哄着他长大,按照礼仪,他应该改称呼自己为兄长才对。
“呼~”
温辞轻而缓的呼出一口气,暗自琢磨,这虽不是梦,却很似梦。
他要在梦中过完一生,再回到现实孤独一人?
“哈,算了,当做梦一般好好享受便是。更何况自己也不亏,若完成了任务,心脏病便可痊愈,还有一个所谓的心愿可以许。”
温辞目光再次落到床榻之上,小皇帝应该是还没认出自己,便晕了过去。
那么自己该如何做呢?
思绪不定,温辞左摇右摆中还未拿定主意,便听到一声轻咳。
抬起头,床榻之上那位,眉目清冷,眼神含着愤怒与惊疑,正牢牢地盯着他,头上还有一排字:[昨晚。。。。。。是、温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