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你,火烧了祠堂?”骆氏没有太多废话,刚落座,就直接发问。
尤真真一脸看笑话的表情,直直地盯向尤姝姝。
尤姝姝简直怀疑,她就是为了来看个笑话,才冒险出门。
真是吃饱了撑坏了,没事干。
白瓷杯被骆氏握在指尖,冉冉冒着热气,她凌厉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尤姝姝,等她一个回答。
尤姝姝低头,规矩答道:“是我。女儿那日遇上点事,唐突了。”
“遇上什么事,也不该干出火烧祠堂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尤姝姝低头,声音平静,并未因骆氏的怒斥而有任何失态。
“母亲说得对。”
骆氏噎了一下,将手中的瓷杯一搁,满脸不快。
此事若交由她来处理,定然不会轻轻放过尤姝姝。
若连火烧祠堂这种事都纵容,日后这么大个后院,岂不是乱了套了?
可现如今,此事既已在尤父那里过了一遍,她就不好再横加指责。
否则就是下尤父的脸面了。
“来人,将我准备的经书拿上来。”
“这是地藏经,你带回去,无事可读一读,也消消你的罪孽。”
尤姝姝示意紫娟上前,将经文收好。
“多谢母亲。”
就这么轻轻带过了?
不骂也不罚?
尤真真一脸怨愤。
她上前一步,矛头直指尤姝姝:“听闻姐姐是因对父亲的责罚不满,才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父亲向来慈爱,姐姐如此放肆,无非就是瞧着父亲心软罢了。”
说罢,她转身朝骆氏行了一礼。
“母亲管家,向来严谨公平。依母亲看,此事难道就无需追究吗?”
尤姝姝垂头的动作里,飞快闪过一丝不耐,却并未辩解。
骆氏拎得清,尤真真这样不懂事地追问,只会令骆氏更为不快罢了。
她不必出头,自有人替她开脱。
果然,闻言,骆氏只冷冷瞥了尤真真一眼。
就淡声道:“那依你的意思,该当如何?”
“若依女儿的意思……”尤真真眼里划过一丝得意,“至少也该禁足十日。”
“都按你说得办,我看这家里,日后是不是就该你说了算了?”骆氏的声音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