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由此往扬州,大约需三日半车程,不过我赶夜车,人车较少,大约三日就可抵达了。”
小乔思忖片刻之后,问道:“我能否搭段便车呢。”
“好呀,不过,我这车厢有点乱,恐怕……”
小乔轻声道“没关系”,她立即上车。
车厢中枕被齐全,另有一个包袱,看来此人经常长途赶车,小乔朝车柱上一靠,说道:“行啦。”
“姑娘,你小心些,我要赶段路啦。”
“叭”一声清脆的鞭响,单骑马车果然疾驰而去。
小乔靠在车柱旁,随着车厢的颠晃,心神再度回到从前。
她自幼失怙,自从懂事以来,即在京城“飞燕坊”接受取悦上自王孙公子,下至贩夫走卒之术。
凭她的智慧及机变,在十二岁那年不但学全了媚男之术,而且书诗琴画样样精通,真是乐坏了老鸨。
加上她出落得如花似玉,又有一副黄莺般的甜嗓门,因此,她破记录在十二岁那年就开始“见习”了。
不到一年,小乔之名即红遍京城,名家王府若有什么喜宴如果没有小乔去作陪,就好似逊色不少哩。
不知有多少人曾经表明欲收小乔,可是精明的老鸨一再以她尚年幼为由,予以婉拒。
于是,她的行情一再创新天价了。
在她刚满十六那年,老鸨拗不过人情及金钱的压力,终于答应以两万两银子将她嫁给钦王爷之长子为妾。
大喜日子择定在中秋佳节,可是在八月十五日晚上,老鸨正和小乔在房中整理嫁妆之际,突见一位蒙面人似风般自窗外飘入。
那人正是魏仁,只见他的双手一挥,老鸨及小乔立即说不出话来。
他仔细地打量小乔一阵子之后,含笑挟着她飞出窗去。
老鸨吓得魂飞魄散,正在“杀千刀、夭寿郎”暗骂之际,突然看见另外一位稍胖的蒙面人又掠了进来。
他瞧也不瞧老鸨一眼,径自在房中搜索着。
不久,他便已经将珠宝、银票等值钱的东西包成一个大包袱。
临走之际,他屈指一弹,老鸨的印堂立即开花,这是她阴狠、刻薄,推良家少女入火坑的报应。
不过,却让京城的百余名差爷因为追缉凶手不力,全部被炒鱿鱼了。
小乔被挟起之时,只觉后脑被人家轻轻地一碰,眼前一黑,立即人事不省,等她醒来之时,却发现置身于一间幽雅的房中。
她将坐起身,那位蒙面人倏然自房外行入,她在大骇之下,对方却缓缓地取下覆在脸上的黑巾。
那张清秀的面孔,使她不敢相信地立即—怔。
小乔想至此,突然喃喃自语地学着当时蒙面人的语调道:“在下姓魏,单名仁,不忍心任你落入庸俗之流手中,故强行将你掳来,尚祈海涵。”
说着,她轻抚自己的下巴。
她仍记得很清楚,他在说完那些话之后,未待她答复,立即以指尖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在她樱唇上吻了一下。
她正在觉得晕眩之际,衣衫逐渐被除去,每一寸肌肤逐渐被轻吻着,她没来由地全身轻颤。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下身有些刺疼,并没有其他姐妹所说的火辣辣裂疼,她矛盾地簌簌掉泪了,站在榻前的他却温柔地以唇吸尽她所有的泪珠,同时轻柔地爱抚着,她不知不觉地陶醉了。
于是,她开始配合了,而且越来越疯狂了。
尤其在全身轻飘飘之际,她更是不停地呐喊着,直到力乏声哑之后,她方始安静下来。
又过了不久,他也撤军了,只见他自枕下取出一个小瓷瓶朝宝贝的脑袋凑去,居然将货射入瓶中。
她不由为他怪异的行动而发怔,接着,她发现他那细瘦的左臂及枯爪般的五指,她立即又一怔。
他却淡然一笑,径自去冲洗身子。
小乔回想至此,突然叫道:“停车,快停车。”
一阵马嘶之后,马车停了下来,那名大汉诧问道:“你怎么啦。”
“我,我要回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