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东来神色一黯,轻叹了一声,然后说着:“令师兄还在不在?”
“师兄?”童子奇吃了一惊,讶然问道:“哇操,我还有一位师兄?”
紫东来也是愕然,脱口道:“难道称不知道?令师没有告诉你?”
童子奇更加诧异,道:“哇操,这么说,我真的是有个师兄,你既然知道此事,就快告诉我……家师已死,这个迷找谁揭开?”
紫东来狐疑的回答道:“这件事,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令师兄入门时,家师与令师还未分手,听家师所说他刀法及武功很不错哩。”
“后来呢?哇操,我怎么从未见过他?”
紫东来深邃的眼睛,向他投来一瞥。
“家师曾对我提过此事,那时候他俩老人象整日练刀,余暇就教令师兄习武。家师坦白说,没有教他做人的道理,因此,当时令师兄已常下山,惹事生非,有好几次还被人联合上山兴师问罪……”
童子奇接口道:“我师兄叫什么名字?”
“解楚雄。”
紫东来润润干燥的嘴唇,继续说道:“那时候,两位老人家一心都投注在刀法,对这些人十分不耐?便把他们赶下山,那些人慑于二老的名头,只得乖乖下山,这也使两位老人家,声誉不太好的原因之一。”
童子奇感动地嘘了口气,目注紫东来,静听他叙述着往事。
“事实上,两位老人家对解楚雄都十分钟爱,因为,他的资质的确不错,都希望他将来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光耀一下师门。”
所以,事后也没有对他严加斥责,解楚雄从此之后,更加有恃无恐,仗势欺弱……“
紫东来说到这里,突然问道:“贤弟,家师及令师虽然后来不幸分手,但是他俩的感情却始终不变,这件必然知道。”
童子奇默默点头。
紫东来又再说道:“不料,解楚雄后来搭上了‘青春岭’的—个女弟子‘曹雪’,始乱终弃,这件事使青春岭的人,前来兴师问罪,也惹毛了两位老人家。”
“最后,强迫解楚雄娶了曹雪,由于家师见他生得英俊,怕他又去害人,便用刀在他额头上,划了一个记号,好叫他心生警惕,与曹雪二人白头到老。”
“解楚雄倒还满自爱的,整日在山上读书练刀,后来家师终于与令师分手,这件事的结果不知如何?”
童子奇回忆道:“哇操,我从小上山就不见山上还有别人,而且,家师也没提过此事,这岂不邪门,难道解师兄已经隔屁?”
紫东来不以为然,道:“即使他不幸身亡,曹雪可能尚在人间,就算她也病亡,应该有个孩子留下,假设人都没有,令师也会提到他。”
童子奇纳闷地说道:“对啊,这太奇怪了,难道后来又有什么变化?”
紫东来双肩一扬,接口道:“世事沧桑这很难说,你若有疑问,何不走一趟‘青春岭’,想必能探出一点消息。”
说着,胡碧醒过来,自石级走了下来。
紫东来和她点点头,便站起身来,道:“时候已不早,我也得离开了,咱们后会有期了。”
童子奇急道:“老哥,何不多留两天?”
“我还急着去华阴办点事,你放心,将来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
说到这里,紫东来目光倏地一暗。
童子奇查觉之后,涩声道:“哇操,老哥对师门遗训,还耿耿于怀吗?”
闻言,紫东来神色一变,目光一黯即亮,沉声道:“我是何等人物,师门遗训岂能不遵?你小心,第三次比武时,我会倾力而为的,不论如何,我一定打败你。”
“哇操,老哥何必这样?家师和令师原来是对夫妻,你我斗个什么劲?”
紫东来收刀道:“你不必多说,我一生好强,不将你击败的话,是我今生之耻。”
说罢,抛下一包金创药,招呼他的手下,迳自走出废塔。
童子奇心境颇觉落寞,他抬眼自窗口望出去,紫东来与其手下已经跃上马背,呼哨一声绝尘而去。
“嘀哒,嘀哒……”
他宽阔的背影,消失在尘土之中,童子奇的目光仍然没有收回。
“童子鸡,咱们也走吧。”
童子奇瞿然一惊,回首见胡碧脸如白纸,样子十分虚弱,看来昨天失血颇多。
他俯身拾起了地上那包金创药,道:“你奶子上那道伤口好像很严重,咱们找个地方养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