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上一次和布兰迪会面在三年前的安吉丽娜,是怎么知道的她的饮食偏好?
要么,布兰迪在三年前就认识她。
要么,这玩偶会说话,能同步布兰迪的五感。
基于羊角辫至今还好好的跟在法兰克的身后,这第二条假设基本可以排除——安吉丽娜没这么大的能耐。
但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她其实没死多久,并且之前就在莱布德镇生活过?
这话她自己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生活多年,全镇只有布兰迪认识她,而他又正巧失忆?
就很胡扯。
布兰迪碰碰洛温的袖子:“在想什么?”
在异想天开。
洛温捧着张脸,眉头扬了扬,还真就将这瞎话说出了口:“在想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或许……”布兰迪先应和了声,随即开始认真思考这种可能,“但我似乎没离开过莱布德镇。”
洛温心说是啊,这就是问题所在。
她没能心乱如麻几秒,便感觉到面前的空气一滞,开始迅速升温。
洛温:“……?”
她迅速抬手盖上布兰迪的额头。
触感滚烫。
“别思考了。”洛温说,“我怕你烧坏了。”
布兰迪垂眸说了声好。
手底的温度果然降了些。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本人自带的冷气起的短效,洛温抽回手后,每隔十几秒,又重新覆了上去。
怎么说……
降的速度似乎不快?
这“似乎感”差点就让洛温去按铃喊了医生,但布兰迪按住她的手腕,哑声道:“不用。”
“你还是很烫。”洛温说。
布兰迪沉默几秒,侧过脸:“不用。”
洛温只好作罢。
时间到了后半夜的四点。
因为要等明天医生进一步的治疗方案,两人也就没摸黑回去。洛温精神抖擞的想东想西,而布兰迪半阖着眼,也迟迟未入睡。
小夜灯开头亮得令人愉悦,这会儿的光线就有些发黑了。
和她主卧里的灯差不多一个德行。
病房外的窗户“哐啷”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下玻璃。
洛温撩起眼皮看了眼,以为是只眼睛不大好的鸟,没做搭理。
又过了七八秒,“哐啷”声二度开花。
洛温和布兰迪对望一眼。
布兰迪:“是人为。”
洛温点点头,心说大半夜来敲病房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