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反应过来了。
“……你是不是被结衣吓到了啊?”晓心?情复杂,一边因为甚尔的体谅而暖心?,一边又不好意思说?起这?个话题,心?里斟酌了一下,伸手牵过甚尔的手,“那只是个意外,发生的概率只有十万分之一。”
甚尔目视前方,没说?话。
“真的。”晓以为他不相信,“我就是医生呀。我见过那么多病人……难道因为这?样我就不活了吗?”
常在?鬼门关外抢人的人,早就明?白生命本?就没有公平可言的。
倒霉的人,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钉子就被夺走?了生命,幸运的人,即使?不被所有人看好,却依旧能挺过半辈子,最?后安享晚年。
同?一个病症,许多人痛苦不堪,但就是有人能够机缘巧合早早发现。
她见得多了,自然也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注定就不是一个人能避开的。
但人,还?是要活。
“我总不能因为害怕摔倒,就不出门了吧。”晓晃了晃甚尔的手,“而且你看,宝宝多可爱啊。”
甚尔没觉得可爱,他只觉得危险,皱眉道:“没事为什么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虽然也是有点害怕啦,但是……不是有宝宝嘛。”晓笑眯眯,“宝宝是生命的延续啊,若是以后我不在?了……”
“我不需要延续。”甚尔不以为然地打断道,“也没兴趣。”
晓见甚尔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只好作罢。
反正……还?早着呢。
到达小屋子的时候,晓对里头温馨的装横大感意外。
“好漂亮!”晓左看看右看看,满意得不得了,“哇,没想到还?有鸟巢灯!”
甚尔把行李先暂时放在?玄关,闻言挑眉道:“你本?来以为会是什么样的?”
晓想都没想,“冷冰冰的现代风!”
全是黑白,没有一点暖色的那种!
蓦然回想起自己?最?初看中的那栋房子的甚尔可疑地移开了目光。
晓:我就说?吧。
甚尔的行李在?之前就已经搬过来了,但他还?没得及打扫,于?是晓便兴致勃勃地翻出了扫帚,准备开始大扫除。
“等等!”眼见着甚尔就要把沙发上的防尘布一把掀开,晓连忙上前制止,然后示意甚尔蹲下身子,“先把这?些戴上。”
说?着她拿出一个塑料头套,帮甚尔小心?戴好,罩住所有头发,又翻出塑料围裙、手套和一个防尘口罩,一一给他穿上。
“这?样就好啦!”晓上下打量了一眼,满意点头。
老实被摆弄的甚尔低头一看,发现围裙竟然还?是粉色的。
甚尔:“……”
甚尔:“无所谓吧。”
“怎么能无所谓呢,弄脏了多不好洗啊。”晓也迅速穿上了一身装备,但套头套的时候却发现有些头发套不进去,这?才发现头发有点长了,“哎呀,得拿一个头筋才行。”
晓回去翻找行李,甚尔耸耸肩,面无表情地继续掀防尘布。
等到把所有白布都叠起来,甚尔一回头,眼前突然一亮。
“好像……还?不能扎太?多。”晓努力?了一下,也只勉强扎起了一个小尾巴,“看来还?得留长点才行。”
甚尔走?上前,伸手想要碰晓的头发,被她偏头躲开。
“脏呢。”一边说?着,晓把头套重新戴上,乌黑的头发顿时被罩得严严实实,“好了!”
甚尔看了会儿晓,突然抬手隔着空气,在?她腰上比划了一下。
“留这?么长,怎么样?”
“那太?麻烦了。”晓拒绝,推了推甚尔的背,“快干活,我们得在?傍晚之前搞干净呢。”
甚尔从没有这?么大张旗鼓地做过大扫除,以往他自己?住的时候,能有个清净的地就行,虽然也不至于?懒到连垃圾都不倒,但只要明?面上过得去,细节他从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