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o年代,遇罗锦的名字几乎传遍了全国,这和她的离婚案有关。
遇罗锦是知识女青年,因为受她哥的牵连,嗡嗡嗡时期去了一个小村庄落户插队劳教,然后无奈地嫁给了当地一个农民。
但两人之间文化水平差异太大。
到了8o年代,新《婚姻法》颁布了。
遇罗锦当即以夫妻之间没有感情为由,选择和丈夫离婚。
人家有话说啊,去香山游玩,我心里想的是这片景色多美多静,他却忽然说:“昨天我路过菜市场,那儿正卖处理黄花鱼,两毛五一斤,我真想去排队。”
一起去看《瞧这一家子》,走出电影院,我说:“张岚演得真逗。”他说:“张岚?张岚是不是演胡主任的那个?”
总之,遇罗锦一门心思离婚,但她丈夫却不想放手。
她丈夫还很懵逼,觉得两人这么多年相处非常融洽,还帮她把户口调到BJ,帮她找工作,帮她哥解决了名誉问题。
这怎么忽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总之他俩的离婚案件,轰动全国,连小县城都知道,有个叫遇罗锦的女人因为没有夫妻实质感情选择离婚。
嗯,以前的婚姻法可从来没说明过这条规定。
全国都在大讨论,甚至分成了两个派系,“守旧派”指责遇罗锦没事找事,忘恩负义,“自由派”支持遇罗锦,认为她敢于打破传统,争取自身价值。
不过总体来说,谴责远过对她的支持。
且上面也持谴责批评的态度。
主流媒体还了稿子《一个堕落的女人》,指责遇罗锦是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
就在这个背景下,《花城》刊了一篇遇罗锦的报告文学小说,《一个冬天的童话》。
这下是彻底撞到了枪口上。
全体人员做三个月的检查。
杂志的主要领导也受到了离职处理。
《花城》还对外做了自我检讨,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和自我批评。
总之,风声鹤唳。
一向婀娜的《花城》因为这次打击,不得不缩小步伐,止住杂志那原本昂扬的势头。
当然,市场的反馈也是很明显的。
近几个月,杂志的行量逐月降低。
《花城》的保守换来的是读者们的不买账。
雪花一样的批评信哗哗的寄来编辑部。
这可愁坏了《花城》的主编之一苏晨。
如今《花城》面临着的是一个困局,一个难以打破的困局。
“《金家轶事》立意很好,内容很有意思,是个很不错的题材,不足之处是前半部分写得太拖了。”
苏晨握着笔,在他三审的稿件上写下最终的评审意见,而后叹一口气。
“唉,好稿子还是太少了。”
“主编、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