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并州,铅灰色的苍穹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一群身着素衣的舞者,在空中肆意旋转。
广袤的大地上,层层积雪宛如洁白的绒毯,将战争留下的疮痍悄然掩盖。尽管寒风如刀子般刮过,可并州城内却处处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暖意。
在一间不大的农舍里,老木匠张老汉一家人正围坐在火炕边。
火炕下,黑黝黝的石头烧得通红,散出源源不断的热量,将屋内的寒意驱赶得一干二净。
张老汉的孙子,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火炕里的石头,时不时伸手去摸一摸炕沿,嘴里嘟囔着:
“爷爷,这石头咋这么神奇,烧起来比柴火还暖和呢!”张老汉笑着摸了摸孙子的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娃啊,这多亏了刺史府的大人们,给咱们带来了这宝贝石头,还有火炕。”
张老汉的儿媳,正坐在一旁,细心地整理着农具。崭新的锄头、犁耙在烛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她抬起头,看着墙上挂着的种子袋,眼中满是期待:
“爹,你说,等开春把这些种子种下去,咱们今年能有个好收成不?”
张老汉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吐出一个个烟圈,胸有成竹地说:“肯定能!刺史府的大人们说了,三年不征赋税,咱们只要好好种地,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此时,街巷里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刺史府的官员们正在挨家挨户地走访。“乡亲们,都听好了!”
年轻的李衙役扯着嗓子喊道,“今年冬天大家安心过冬,等开春,水利的事儿官府帮着安排!”
人群中,一位头花白的大娘挤了出来,拉着李衙役的手,感激地说:
“你们这些大人们可真是好人啊!要不是你们,咱们这日子可咋过哟!”李衙役笑着安慰道:“大娘,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有啥困难,尽管跟官府说!”
在城门口,管雾荷带着几名徒弟正在义诊。尽管雪花落在她的肩头,很快就积成了一层白霜,但她依旧专注地为百姓们把脉问诊。
一位曾经被瘟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年轻人,如今虽然走路还有些蹒跚,但脸上却洋溢着重生的喜悦。
他扑通一声跪在管雾荷面前,激动地说:“管姑娘,是您救了我的命,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管雾荷连忙将他扶起,微笑着说:“快起来,这是我们医者的本分。只要大家都能健健康康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与此同时,在刺史府的议事厅里,几位官员正在商议着土匪招安的事宜。
“这次招安了数万土匪,咱们可得妥善安置。”王师爷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放心吧,已经安排好了。”赵参军胸有成竹地回答,“让他们编入军队,一来可以保境安民,二来也能让他们改过自新。”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并州城。百姓们听到土匪归顺刺史府的消息,奔走相告,欢呼雀跃。
集市上,卖豆腐的刘婶一边切着豆腐,一边跟旁边的人唠嗑:“这下可好了,那些土匪都成了官府的人,咱们以后出门就不用担惊受怕了。”旁边卖菜的王大叔也连连点头:“是啊,这并州在刺史府大人们的治理下,肯定会越来越好!”
雪依旧在下,纷纷扬扬,给这座复苏的城市披上了一层梦幻的面纱。在火炕散的温暖中,在百姓们的欢声笑语中,并州正悄然迎来新的希望,曾经的伤痛与苦难,似乎都在这一片银白中渐渐远去。
幽州,
柳林府邸的议事厅内,鎏金烛台上的蜡烛烧得正旺,橘红色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得透亮。巨大的铜镜悬浮在厅中,镜面泛起幽光,一道道人影从中显现出来,正是远在并州的官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