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沈知夏已经在信中提及。
齐怀聿眉头微皱,“孤离京,京中局势不稳,熙宁也在暗中窥伺,孤放不下心,你即刻就走。”
“无论出了何事,首要保护太子妃的安全。”
长风应下,刚刚马不停蹄地赶到云岭,又不得不往回跑。
他看着冯止眼神充满了羡慕。
早知道他就该自告奋勇的上北境去的。
冯止摇摇头,叹了一句可怜,得到了长风的一个白眼。
得知知夏有孕的事情,齐怀聿是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在这北境多待。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理解了钟宴安。
一下朝便着急忙慌的往家赶,多说一句也不肯的。
原来竟是这样的感觉。
他眼睛微眯,“冯止,让人放几个乌苏的人进来。”
不能让拓跋珈蓝以为此事容易得很。
天刚微微亮,便又立即动身。
连走了四五日,拓跋珈蓝也是明里暗里的朝齐怀聿献了几次殷勤,都被齐怀聿一句滚挡了出去。
看得冯止只能啧啧两声。
要说这拓跋珈蓝是眼光好又不好。
好的是瞧上了他们的殿下。
不好的也是瞧上了他们的殿下。
殿下那颗心,除了太子妃,还有谁能捂热啊,简直是铁石心肠。
乌苏人的追杀也没停过。
等他们刚刚休养好些,乌苏的人又追了上来,到最后的喇嘛山时。
护送拓跋珈蓝的那些护卫几乎死光了。
齐怀聿这边也折损了不少人马。
连齐怀聿也受了伤,浑身的血腥味浓郁的几乎掩不住了。
拓跋珈蓝身上也沾染了血迹。,还跛了一只脚。
她神情肃穆,收起了平日的轻浮,望向身旁的齐怀聿,“看来咱们今日都要死在此地了。”
齐怀聿低喝一声,朝前砍了一剑,逼退身前的人,“我为了接你这趟镖,死了这么多人,这二十万金我拿定了!”
拓跋珈蓝原本只是逢场作戏,又或是看上了齐怀聿的皮囊,这段日子下来,也有了几分真情实意了。
“若是我能活着到阿什,我给你三十万金如何?”
这句话齐怀聿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