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鸣又低头吻她汗湿的鼻尖。
央仪偏了下脸,不合时宜地想,尝起来一定是咸的。
争取来的时间为她理清了大脑。
身体也不会再因为紧张而随时出卖自己。
视线无处可去似的,最后停在男人西裤上一处可疑的斑驳处。
她决定先发制人。
“为什么这么关心那天的事?是有人说了什么吗?”
孟鹤鸣将吻下移,印在她唇边:“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天碰到讨厌的人了。”央仪道。
那天花园里四个人,路周不会说,李扇没看到她,那唯一能说的就是李勤予。既然他已经跑到孟鹤鸣面前胡言乱语了,不管是猜测也好,确信也好。央仪如今毫无顾忌,半点面子都不打算再留。
反正那天晚上,离谱的又不是她。
至于李勤予说的是什么,央仪想,无非就是说看到她和路周在一起,举止亲密有违人伦。
她偏要反着讲,先挑破他和李扇的事。
唇边的吻退开了一些,但他却迟迟没有起身。被扯去两颗贝壳扣的衬衣彰显出情-事激烈,敞开的领口同样有着若隐若现的抓痕。
央仪不确定会不会因为这么直白地挑衅他的朋友,而让他生气。
但这只是第一步。
她示弱般收起声音,很低地说:“是我说错了吗?”
“不会。”孟鹤鸣终于开口。
讨厌的人。
他抬起手,缓慢揩过手指下跳动的脉搏。
确实,他同样觉得李勤予不够讨人喜欢。
“只是他?”孟鹤鸣问。
央仪赌气般说道:“当然不止。不过你跟李医生是朋友,后面的话会冒犯到你的朋友。”
男人用商量的口吻:“也可以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朋友吗?
“但是……”央仪顿了顿,私心让她忍不住多问一句,“就算你和他不是朋友,他的妹妹跟你青梅竹马。你和他们关系都好过我,我要是往下说的话,你一定会觉得我在挑拨离间。”
孟鹤鸣低声:“你怎么知道关系好过你?”
央仪用“难道不是”的表情看着他。
孟鹤鸣看她一眼,平静道:“我不会和他上床。”
“……”
她又说:“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