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珩一感冒得相当严重,一路上垂着眼,昏昏沉沉,岑眠拉着他的胳膊,带他回了家。
到家以后,他整个人便无力地靠进沙发里。
岑眠从茶几下面的置物架里拿出装药的盒子,在里面翻找,拿出之前她生病时,程珩一给她吃的药。
“这些药你能吃吗?”
程珩一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一眼她手里的药。
“可以。”
岑眠去厨房,兑了一杯温水,把药冲了进去。
熟悉的苦涩味道蔓延开来。
她端出去,递到程珩一面前:“喝药。”
程珩一喝掉一半,皱皱眉:“好苦。”
岑眠轻哼:“你终于知道了。”
程珩一看着她,慢悠悠地说:“我也想吃糖。”
岑眠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耳根忽地泛起红。
“没有糖。”她羞恼地白他,“你别又传染回我。”
程珩一抿了抿苦涩的嘴唇,捧着杯子喝完了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说:“你不公平。”
“……”岑眠发现,程珩一生病以后,可真能黏糊。
她倾身,手掌压在他的唇上,隔着一只手,在她自己的手背上快速地亲了一下。
“先这样吧。”
岑眠的眼神飘忽,不敢看他,耳根红得彻底,拿过他喝完的杯子,逃回了厨房。
程珩一望着她一闪而过的背影,勾了勾唇,缓缓阖上眼,继续闭目养神。
岑眠洗杯子的时候,来了一个电话,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徐路遥。
岑眠接起来,“喂。”
徐路遥问:“你在家不?”
岑眠洗完杯子,把杯子晾在旁边,回道:“在啊。”
“那正好,我最近从法国酒庄定了一箱酒,叫上其他人,上你家去喝酒啊。”
岑眠一愣,抿抿唇,“今天不方便。”
徐周旭:“怎么不方便了?你最近真的很难约诶,之前说是生病,现在都好了,怎么还是不方便。”
“嗯……”岑眠含含糊糊,“我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徐路遥又不是不知道她刚回国,还是一个待业青年,更何况就凭她的家底,确实也不需要从业。
“我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有假,难不成是家里被你造太乱了?我叫个阿姨先去打扫。”
徐路遥要真带朋友来喝酒,可得好一阵闹腾呢,程珩一肯定休息不好。
岑眠赶紧说:“真不行,我家现在有其他人。”
徐路遥发出一声疑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