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路遥沉默,张了张口,又闭上,纠结许久,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不可能。”
岑眠被吊足了胃口,生气道:“你倒是说啊!”
徐路遥没办法,只能模棱两可地说:“以前高中不是住校吗,男生洗澡是用的公共澡堂,我见过。”
岑眠不解:“你见过怎么了,怎么判断的?”
徐路遥想起多年前在学校澡堂发生的事情——
在那个雾气朦胧的洗澡间里,他拿着偷偷带到学校里来的手机,挑了一个无人的时间,躲在里面看视频。
不曾想,程珩一也在那时走进来,余光瞥他一眼。
徐路遥从他的眼神里,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丝鄙视。
徐路遥不服。
程珩一在人前那般清风霁月便罢了,人后也还装模作样,都是男人,几寸几尺谁不清楚,比他占地方了不起啊。
徐路遥故意把手机伸到他眼前,里面是他精挑细选的图片。
程珩一这人,一开始还像是看脏东西似的呢。
后来啊,还不是拿着他的手机,进了隔间。
只不过程珩一太缺德,自己完事儿了,手机还他时,把里面的照片删得干干净净。
连之前滑板社组织活动,大家在公园里玩滑板的照片都删了,害他被当时是副社长的岑眠好一顿骂。
徐路遥当然不会把这段经历告诉岑眠。
“哎呀,女孩子别问那么多!”
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程珩一又把你给拒绝了?”
岑眠不肯承认,忙撇清关系,“我又没说是他。”她的语气轻飘小声,透着一股的心虚。
徐路遥不信,调侃道:“得了,在医院的时候,你那眼睛就天天往人身上瞟,真当我没看见呢。”
岑眠脸上发烫,“哪有。”
徐路遥嗤笑:“他也真行,为了拒绝你,这种鬼话都说得出来。”
“……”岑眠想起刚才程珩一与她说时的语气,一本正经,坦坦荡荡,说他自己不行。
可细细想来,确实是有够离谱的。
她的同情和惋惜在这一瞬全化为恼怒,气笑了。
岑眠没想到程珩一情愿找这样的借口哄她,也不肯跟她说实话。
说一句不喜欢她有那么难吗?-
岑眠的腿骨折在家修养了整整三个月,从冬末到了春末。
这三个月,她足不出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胖了有小十斤,整个脸蛋都圆乎乎的,本身她皮肤就白里透着粉,现在更像是瓷娃娃了。
就连岑虞跟她视频电话时都发现了,忍不住问她:“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怎么越来越胖。”
岑眠咬着果冻,吸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一只小仓鼠。
她小声嘟囔说:“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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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岑虞眉心蹙起,“那你在北京待着干嘛?就纯玩儿了?”
“……”岑眠咽下果冻,不算太有底气地说:“差不多吧。”
“除了玩以外的计划呢?”
岑虞了解自己的这个女儿,从小就是玩心重,爱玩不是什么太大的坏事,她倒也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