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是一来就自我介绍了么,老头难道真老糊涂了?
“哎,你老婆,长得漂亮人又年轻,你平时要盯紧一些啊。如今的女孩啊,不自爱的多,哎。”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反而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能确信,摄像头在工作,否则老头也不会没头没脑对我来这么一句叮嘱。看来被偷摄的事情,刘能一样也被瞒在鼓里。
不过我的工厂里也安装过监控,为了省费用,是我亲自爬上爬下装的,多少了解市面上家用业余摄像头的清晰度水平及拍摄角度的范围。
奇怪,老头怎么能断言我不是视频里的男人,按记忆中刘能家那个摄像头的位置,纵然沙发上有两人做爱,但想拍清实在有些难啊。
难道是根据体格区别么,刘能同我确是很有些差别的,我脱了衣服就没几两肉在身。
哎,我老婆主演的低画质爱情动作片,老头看得是多仔细啊,没闪到老腰么?
才能发现我并非男主角。
“对了,您的那位租户,您有通知么?毕竟是他借宿的女伴推倒了您。”
我问道,我故意把『在他那借宿的女伴』讲成『他借宿的女伴』,心下甚至得意自己的风趣,我难道讲错了么?
刘能确实是把我老婆借去睡了。
老头愣了一下,忽然连忙呼喊过来一位工作人员,询问道:“那个刘先生,你们打他电话没有?”
“打了啊,他说正在来的路上,应该马上就到吧。”物业如是回答到,他们的思路还停留在常规的次元上,只有老头跟我才心照不宣。
支走物业,老头喉咙有痰,啐了一口。
“他们为啥阻止您报警呢?既然我老婆确实有伤害的行为,应该直接报警处理啊。”我随口问道,仿佛我其实站在老头一边。
“好像是什么小区连续无事多少天的评比吧,怕被中断了,拿不到荣誉,这群只会搞形式的东西。”老人说道。
“都不容易,哎,都不容易。”我叹了一声。“对了,您太太呢?您摔伤,她还不知道吧?”我发现事发到现在老头竟还是一个人。
“哎,早几年就一个人走咯,先我一步。”老头忽然有点伤感,使我连忙道歉。
“孩子,这话本不该我一个外人说。等会来的人,你平时多留个心眼,不要让他和你老婆走太近。”
老头这话已经非常直白了,傻瓜都听得明,可他还怕我听不懂,又补充道,“更不要让她到外面过夜。”
“您说的是……我老婆红杏出墙的事吧?”
我苦笑,幽幽说道,忽然对陌生人都如此直白,是觉得假如故作苦情,也许能让老头主动交出录影资料。
这件事是不能报警,也无法用强的。
“你怎么……原来你知道啊?”现在轮到老头合不拢下巴了,竟让他碰到比电视剧更狗血的事。
“哎,第三者,就是您刚说的刘先生,是我领导,捏着我的前途和饭碗。他得寸进尺,勾引了我老婆还不算,还天天怂恿我老婆跟我离婚,好任他为所欲为。”
“什么?”老头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啊,我老婆成天跟我闹,家也不回,眼看就要离婚了,我爸过世前留给我的一套房子,也要分出去一半,我妈肯定也没法活了。”
我嗟叹不已,虽然部分内容是现编来骗老头的,但自己父亲早早过世确是真。
想到家中老母,也忍不住半真半假地红了眼眶来。
“哎,哎,那她做出这样的事,房产凭什么还要分?以前这种事是要抓奸夫淫妇去灌猪笼,绑石头沉江的。”
“法律就这样,除非我有她出轨的证据,不然她和别人睡觉,我是半点办法都没有,趴门缝也听不到什么。您看,刘经理租您的房,我老婆在他那儿一住就是半个月,我连小区大门都进不去的。”
我说道。
老头听闻我这般言语,眉头开始紧皱,犹豫再三,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住了。
我更加断言他那儿明明就录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