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附和道:“现在这小孩不管不行,一个个的要上天!”
元司晨在中间无语地听着,莫名觉得自己像灰太狼,一边一个红太狼交替着往自己头上砸平底锅。
姜主任和那边已经达成了协议,让元司晨把墙重新刷一遍了事。
姜主任眼睛一斜:“走啊,愣着干嘛,别耽误事。”
元司晨不理,对着墙翻着白眼一脸横样。
姜主任见他这幅样子,干脆直接上手拉他,这下可触着元司晨的逆鳞了,他一甩手,粗声吼道:“别t碰我!”
他怒目圆睁,嘴唇紧紧抿着,额角青筋微微暴起,像是气的咬牙切齿。如果是在学校,学生们看到他这样,就知道自己这回不挨顿打是过不去了。
姜主任看到他这幅骇人的样子也是一愣,随后一巴掌冲他后脑勺扇了过去:“小兔崽子跟谁说话呢,你等着回学校的吧。”
元司晨从未受过这般耻辱,还没来及做什么反应,就被姜主任揪住衣领像只小鸡似的被拎走了。
燥热
夏日炎炎,烈日当空。
元司晨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打个球,怎么就落到了这般境地。
他无力的垂下酸痛的手,为自己的际遇重重地哀叹一声。
一个瓜子皮飞过来,正中元司晨的后背。
姜主任坐在旁边阴凉地的小马扎上,一手攥着瓜子,一手指着元司晨:“别偷懒啊,可有俩人盯着你呢。”
另一个小马扎上的向日葵大妈“呸呸”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就是啊,这点活都干不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气。”
元司晨盯着面前的白墙,一阵无语,过了半晌,才又机械的抬手,慢慢划拉着面前那一小块已经涂了厚厚一层漆的墙。
元司晨蹲了半天,腿早就麻了,站着蹲着都是难受,他索性也不想再动,就那么大喇喇地蹲着,赌气似的磨着洋工。
旁边姜主任和向日葵大妈没什么好着急的,大妈甚至还从家里拿了马扎和瓜子,元司晨虽然年轻,但是他听他奶奶念叨也知道,这是八十年代村头看电影的标准配置。
这t绝对是一场苦情戏,片名就叫《粉刷匠》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诶呀我的小鼻子”
元司晨本来一腔怨气,忽然想到这首歌,忍不住又自己闷声笑起来。
这么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元司晨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sb,于是他把头埋在臂弯里,哧哧傻笑。
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就是元司晨蹲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脑袋,肩膀还一下一下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