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是你理解的。。。。。。”
元司晨尴尬而无力地为自己辩解。然而已经晚了。
逯行之侧着身绕开他拾起自己的行李箱,见鬼似的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元司晨呆愣愣地看着他走远,一时竟不知该有什么反应。过了半天才觉出亿丝尴尬。
“艹!”
这叫什么事!他愤怒的踹了一下墙,刚粉刷的白墙留下了一个完整的鞋印。
他搓着本就不整齐的头发,站在墙边余怒未消,但还没来及细想接下来要去哪,又听到一声叫骂
“小瘪崽子干什么呢?新刷的墙让你给踩个鞋印!”
元司晨抬头一看,一个大妈提溜着几兜青菜瓜果,一边拿短胖的指头指着他,一边气势逼人的向他走过来。大妈面色红润,穿着宽松的深绿色渐变连衣裙,头发像是刚从发廊出来,一头棕黄色的卷,看起来活像一只长势过于好的向日葵。他这才意识到刚刚又闯了祸。
“这阿姨,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
“你哪个学校的今天不给我弄干净别想走!”向日葵大妈并不听他解释,依然看起来一幅不依不饶的架势。
元司晨刚才一通跑,又碰上如此尴尬的一幕,此时在向日葵大妈的炮火下更是有口难言,有火难发。眼看着阿姨马上要揪住他的衣领,他心一横,转身一蹬一跃,麻溜又翻了回去。
元司晨从那头大妈的骂声中知道,他的鞋底在墙上又多了两个作品。
他冲着墙不无得意地回道:“阿姨,这回真对不住,此地实在不宜久留,我先走了哈,下回再赔给您。”
他潇洒的转身,然后僵硬的定格在原地。
姜主任满头大汗灰头土脸地堵在他前面,头发都跑乱了几缕,有气无力的垂在脑袋边上,然而他脸上却是昂扬的神色,还带着些胜者的轻蔑。
“接着跑啊,你小子不是挺能跑呢吗?怎么不跑了怎么着搁这充电呢?”
前有虎狼后有追兵,元司晨一颗心沉到了盆骨里,他年轻的生命里从未有过如此的阴霾。
“主任我错了。”他立刻认怂。
元司晨还是向命运妥协了,“咱们快回学校吧。”
“再不回去,向日葵就要找上来了。”元司晨心想。其实回去被教导主任骂也是挨骂,被向日葵骂也是挨骂,但是总得顾住一头,不能挨完这个又挨那个。
姜主任看着他一幅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再一听对面不依不饶的骂声,心下了然,他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想回去我没意见,你问问对面阿姨行不行。”
向日葵大妈骂着也不耽误探听这边的动静,大妈人生经验丰富,听声音立刻知道对面出现了教导主任训学生的经典一幕,于是见缝插针道:“你是那学生的老师吧,我跟你讲你这个学生实在不像话,我刚刷的墙,他这一会就蹬了仨鞋印子,这事你不能就让他这么过去了。”
姜主任本来也在气头上:“大姐你放心,我今天一定让他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