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中的人明眸皓齿,眼波流转,鼻尖一颗若有若无的小痣性感又俏丽,只是微微浅笑,便让人赏心悦目。“少夫人这么绝色的人,奴婢日日看都看不够,偏偏侯爷跟眼瞎了一般”秀禾忍不住开口,她越发的为他们家小姐不值。小姐嫁过来三年了,贤良淑德,伺候婆母老夫人,拿着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让全府上下的人都挑不出一处错误,凭什么让侯爷在外人面前如此羞辱。“这顾家瞎眼的又何止是顾令博”栾云裳揪起一搓头发,淡淡的开口,三年前若不是顾老侯爷临终所托,这瞎眼的顾家她早就不想待下去了。三年了,她能做的都做了,也对得起顾老侯爷了。“这两日你与秀苗清算下我带到府中的嫁妆,以及这些嫁妆这两年用到的去处,列一个明细出来”秀禾正在梳妆的手微微一抖,紧张的看着铜镜里的人,见栾云裳的脸色未有任何异常便继续手上的动作。一刻钟后,栾云裳起身去了福寿堂。福寿堂里,婆母江氏也在里面坐着,见栾云裳过来,江氏笑意盈盈的看了过来,顾老夫人却面色讪讪,似乎有所不喜。一个白脸一个黑脸,这是要给自己唱一出好戏!栾云裳勾着笑,微微行礼,她早就准备好听他们这出大戏了。从宫宴回来之后已经三日了,栾云裳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从未与他们提过什么不满,好似从来不知道顾令博要娶平妻的事。顾家这两位夫人还等着栾云裳开口,却迟迟等不来,今日终于坐不住把栾云裳叫了来。“不知道祖母和婆母叫云裳过来有何事?”顾老夫人和江氏脸色纷纷一滞,江氏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依着栾云裳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叫她来有什么事。“云裳你是不是对令博和苏小姐的婚事不满,这事可是你在陛下面前亲自同意的啊!”江氏试探性的开口,她知道侯府离不开栾云裳,所以说话还算客气。“照着那日的情景,云裳同意不同意还有什么区别吗”栾云裳的语气少了几分客气,话落一直不曾开口的顾老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平日里的栾云裳从来不会对他们如此说话。“你果然还是心里不乐意,这女人抓不住男人的心,自然还是做得不够周到体贴,你若是做到极致怎么会让博儿想着别的女人,这事说来说去还是怨你自己”栾云裳冷笑不显,脸色平淡。“云裳并没有不乐意,府中多一个人伺候夫君,伺候祖母和婆母,云裳自然高兴”见栾云裳如此淡然的模样,顾老夫人和江氏诧异的对视一眼。“你不生气?”江氏忍不住开口。“儿媳怎么会生气,儿媳高兴还来不及那”她自然高兴,她高兴的是终于有了理由离开这将死的骆驼。“你能想开自然是好事,我们顾家家大业大,声名在外,的确需要个高门女子把后宅镇住,光耀门楣,你也跟着沾光”顾老夫人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字里行间都在贬低栾云裳的出身,当年顾老侯爷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她便极其不乐意,栾云裳小小的太医令之女怎么能配的上他们侯府。奈何顾老侯爷执意,她也无能为力,这些年她如何都觉得他的好孙儿吃了亏,她也一直认为顾令博之所以不:()和离嫁太子,前夫跟白月光闹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