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掏烟的同时,孟虎很知机地把手垂到了膝盖上,果然我一递过去,他就把手伸了过来,这是礼貌,更是尊重。
能在细节上重视的人,就不那么简单了,这丫杈的果然是个人物,我心下收起了小觑之意,打算震一震他,当下笑道:“我想上小爱。”
孟虎一听就露出为难的神色:“月哥,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王志?”
岂止认识,还他妈的有夺妻之恨呢!我操!
“认识,我去过金色,而且……”我故意停了下,低头把手上的烟燃上,悠悠然一吸一吐,然后朝孟虎看去:“而且我那天还在一楼的卫生间里头呢!”
前半句已经令孟虎凝神,后半句一说完他脸色陡变,不是煞白,而是毫无血色。
在我刻意营造的节奏下,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我的话。
王志是谁?
是让他老大下跪的猛人啊!
而我在明知道王志的背景下却要上他的“女人”,这代表什么?
结合花想容与我算是较亲密的关系,他应该得重新给我定位了。
那么后面一句自然是敲他了,我的意思很明显,你他妈的别给我兜着了!
从妻的自述中我了解到她们并没有去查看卫生间里头的情况,而刚好他们办完事后,妻一出去就遇到了花想容,相信孟虎遇到花想容的机会也很大,那么就为我出现在卫生间里头的可能性再次加分。
就算没有这一层的关系在,其实我也不怕什么,单单我出现在卫生间里头的暗示已经够震住他了。
至于我说出这番话的缘由,最终能否联想到火星去那也是孟虎的本事,我要的就是让他吃不准。
孟虎确实被震住了,半天没开口,那一双颇为机灵的眼珠子却乱转着没有任何的落点,这副狐疑中带着深深惧色的表情令我解气不少。
我不是没有装逼的耐性,只是单纯地想敲他,因为他这种垃圾居然上了妻!
只要一看到他的脸,我心底就会涌起一股揪心的酸楚。
孟虎倒也不浑,猛地吸了口烟,干涩地笑了两声道:“真巧啊月哥,没想到那天你也在,嗯……小弟该怎么做呢?”
看着那张颇为英俊的五官勉强扯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一阵快意:“阿虎兄弟,哥不是故意的,呵呵,那真是凑巧撞上了。”
也许我的调侃更刺激了他此刻敏感的神经,他再也稳不住,显得坐立难安起来,就连揣测我话里头的心思都没了,只是压低声音道:“月哥,这事你可得帮我瞒着点啊!”
瞒你老母!我会跟全天下的人说我老婆被你丫的上了吗?我操!
我也不答他,只是从台几上的大中华里烟包头再抽了一支烟出来。
他不解地“啊?”了一声,似乎想说他手里还有烟,一低头却突然发觉手指间夹着的早已只是断掉的烟杆的烟嘴罢了。
孟虎有点颓丧地接过我手里头的烟,然后茫然地向我望来,我打亮了手里头的火机朝他招招手道:“来!”看得出他真是怕了,凑过来的烟头微微地颤着,点上火后,他迫不及待地深深吸了一口,吞进了肺里。
我冷笑着欣赏着他强自镇定的表情,慢吞吞地道:“兄弟,咱也不啰嗦了,那娘们的事就麻烦兄弟你了。”
孟虎一见我开口,想都没想就答应:“那是自然!”
“嘿嘿,兄弟帮我一次,我会记得的。”我用暧昧的语调来缓下有点变异的气氛。
不是我心软,只是我知道要吓死人,这样的程度还不够。
既然不够,那就得好好利用下这个机会。
“哦……呵呵,这算什么帮忙啊,应该的,只是那天的事……”
“放心啦,咱又不是刀子嘴的三八婊子,不该说的我肯定不说,呵呵,要是兄弟不信可以去问问花姐,我连她都没说呢!”
孟虎一脸惶惶然,见我语气轻松才稍稍缓了一点,犹自补充了一句:“王志那人狠啊,我可真不想……”
“诶!这什么话!?兄弟不信我?”我特意加重语气,身体往前倾了一点,肃容道。
“呸!”孟虎低头吐了一口,显然他也发觉到说错了话,一脸懊恼的样子:“月哥,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急了,你可千万别误会啊!你别当真就是,吐!不,别误会!”
越忙越乱吗?
我好笑地看着那张厌恶地脸上因为语无伦次地表达而在焦急间涨成猪肝色的样子。
“好啦,阿虎!”我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背部,听说人焦急的话,拍背后可以让人轻松一些。